李文軒回寶臺山的路上,那個少年的話總是在耳朵邊上晃悠,李文軒越想越不痛快,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寒兒也不再現笑顏,陪著李文軒一起悶不吭聲的,像是她受了比李文軒更大的委屈一般。
回到了寶臺山水寨,李文軒在寨門外停住了,說道:“寒兒姑娘,你答應我一事可否?”
寒兒說道:“李公子有什麼事情要做的,盡管吩咐寒兒就是,寒兒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李文軒說道:“那好,我就先謝過你了。”隨後李文軒頓了頓,說道:“你回到寨子之後,千萬莫要向人說起我今日去洞庭水幫遇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對你們聖王和夫人,更是千萬不要提起。”
寒兒很是詫異的說道:“看你去了一樣那個地方,回來就特別的不高興,我一路上也想問公子來著,不過就是怕你不肯說,不過你若是當真有難處,不放就告訴聖王啊,聖王本事大得很,他一定會幫你呢!”
李文軒笑道:“我就是怕他幫我啊,你想想,我這不過是一些小誤會罷了,可你們的聖王萬一生起氣來,要跟洞庭水幫的人過不去怎麼辦,昨夜大家已經打了一場了,互有死傷,一旦再動刀動槍的,不免都是人命,所以,你可一定要答應我,不能將這事情告訴聖王!”
寒兒說道:“李公子,你心腸可真好,脾氣也好,寧肯自己不高興也要替別人想,不過嘿嘿,我答應你也行,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才好。”
寒兒不懷好意的看著李文軒,李文軒被她這麼瞧著心裡頭有些突突的不安,問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不會是一些十分……十分奇怪的事情吧。”
寒兒說道:“怎麼會呢,我就是看你方才帶我出小面館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飛起來了一般,好玩的很呢,所以……所以我要你教我功夫!”
“啊?你讓我教你功夫?”李文軒皺眉道:“寒兒姑娘,這……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我那也都是練了許久了,才有今天的境界,況且還要看天分,不是說成就能成的。”
寒兒可不管那麼多,瞧準了李文軒有求與她,並且還認準了李文軒的心腸十分軟,大有耍賴皮的意思,又道:“你若是不答應,我就將外頭的事情告訴聖王去!”
李文軒一個勁的搖頭嘆氣,心道:“這寒兒姑娘倒也十分乖巧的,真的教她功夫也不是不可,況且楊么的這地方畢竟做的是造反的事情,萬一他日有變,我教她一些防身的本事,說來也不壞。”於是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有言在先,我可只能教你一些防身用的劍法,你知道嗎?”
寒兒見李文軒鬆口,那是一個歡天喜地,居然一本正經的給李文軒跪下,磕頭說道:“寒兒見過師傅!”
李文軒忙將她扶起來了,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教你功夫,可沒想過要收徒弟啊!”
寒兒不管那許多,說道:“我頭也磕了,師傅也喊了,你就賴不掉了,以後想要不教我都不行!”
李文軒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昨夜的酒勁兒似乎又湧了上來,只好稀裡糊塗的把這個小徒弟給認了。
李文軒與寒兒往寨子裡走了沒多遠,遠遠的就瞧見一大漢快步向自己跑來,到了近前,原來是那日在船上與李文軒交過手的高老虎,李文軒抱拳道:“原來是高將軍,之前在船上動手,情非得已,還請高將軍莫要見怪!”
高老虎也忙著還禮,說道:“你這是哪裡的話,我當時就看你年紀輕輕本事了得,只恨不能與你這樣的人物結識,如今你卻自個兒跑我們寨子裡頭來了,昨夜又救下了我與黃兄弟的性命,那可是再也不能放過你了!”
寒兒在一旁笑道:“高將軍是要做什麼啊,該不會是打的什麼壞主意吧!現在李公子可是我的師傅了,你若是與他過不去,我就到聖王那邊去告你的狀。”
“什麼?你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高老虎吃驚的問道。
李文軒不好多說,只能道:“這個寒兒姑娘他……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了,倒是高將軍這麼急匆匆的找我,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