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鈺說罷,從身後取出了一個包裹,放到李文軒的面前,說道:“文軒兄弟,這包裹裡面是三百兩銀子,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可供你日後江湖行走開銷之用,另有三封書信,一封是我為你寫的,可證明你與品劍山莊與福州鏢局事情的清白,日後若是遇到有人因為那些事情與你為難,你可將書信與他們一覽,或許他們會看在老夫的幾分薄面上相信你也說不定。另外的兩封信,分別是給品劍山莊司徒朗,還有福州鏢局的雲老爺子,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原委說的十分清楚,希望他們可以相信。你就拿著這些東西快些去吧!”
李文軒看扈鈺竟然為自己計劃的如此周詳妥當,心口一陣溫暖,十分感動,忍不住說道:“扈幫主!你大仁大義,文軒萬分佩服,你當我是朋友,如今朋友有難,你卻讓我獨善其身,你豈不是陷我於不義?文軒實在是難以從命!”
李文軒這一言,讓他們二人都是格外詫異。
李文軒又說道:“實不相瞞,我無意中卻已經知道了洞庭水幫的計劃,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們就要去奇襲楊么的水寨,對不對?”
扈鈺與楊帆同時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李文軒說道:“我如何知道的,你可不用管,但是二位是我李文軒的朋友,待我又如此的仗義,你們正值用人之時,我怎麼能臨陣離你們而去?你們今晚上著事情,算我一份子!我與你們同去!”
楊帆當即嘆道:“文軒兄弟,你俠肝義膽,請受楊帆一拜!”
扈鈺卻說道:“不可,這件事情,十分的兇險,你又不是我水幫中人,萬一你若是有個好歹,我如何對得起你?如何對得起你那九泉之下的父親?”
李文軒說道:“扈幫主,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我已經知曉,我若是袖手旁觀,那才是當真對不住我九泉之下的師傅啊!”
扈鈺還要再勸,李文軒搶先說道:“扈幫主你不要再說了,你若是執意不肯應允我,那今晚我就只好單槍匹怕去闖那楊么的水寨了!”
扈鈺顯是十分的激動,顫顫的抱住了李文軒,說道:“好兄弟!好!我扈鈺謝你了!有你這一身的好本事來幫忙,我們今夜定然殺他個片甲不留!”
李文軒先是一笑,但想了想又道:“不過……文軒有一事相求。”
扈鈺說道:“文軒兄弟有什麼話,請講!”
李文軒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這一去怕是會傷許多的人命,所以我想請扈幫主可以稍做安排,我們這一趟,盡量少傷人命,咱們擒賊擒王,想必只要拿住幾個要緊的首領便好,我自信輕功不錯,到時候突入敵陣,擒他兩三個人應當不難,不知道扈幫主意下如何?”
扈鈺大笑道:“文軒兄弟如此宅心仁厚,他們居然將你說成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當真是冤枉你了,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囑咐我手下兄弟,盡量少些殺戮!”
李文軒彎身謝道:“多謝扈幫主!”
楊帆說道:“李兄弟,你說道要捉拿幾個要緊的人物,你可知道這楊么的水寨中誰最是緊要嗎?”
李文軒搖頭道:“說來慚愧,我也是昨日剛剛到了洞庭,才知道有楊么這個人物,其他的……我可就是一無所知啦。”
楊帆笑道:“無妨,我一一講與你聽了便是。”
楊帆邀李文軒坐下,這才繼續說道:“這楊么起事的初期,首領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名作鐘相的人,後來鐘相戰死,然後楊么這才做了第一把交椅,並自封為大聖天王,並且為了拉攏人心,立了鐘相的小兒子,鐘子儀為太子。”
李文軒說道:“你說的要緊人物,想必就是楊么與鐘子儀二人了?”
楊帆笑道:“不錯,楊么自然不必說,但若能捉到那鐘子儀,雖是隻有個太子的空名,但楊么定然會投鼠忌器。另外,除了他二人外,還有一人也要緊的很,那就是楊么的前段時間新娶的夫人,劉氏,我們這一趟,只要擒得他們三人中任意一人,便可大功告成。”
李文軒點頭又問道:“不知道他們的本事如何?”
楊帆說道:“那楊么是個人物,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據說比咱們昨天見到的那個高老虎還要精幹許多,至於那鐘子儀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除了花天酒地,再無別的本事,兄弟們也最是恨他!那個劉氏,就是哥尋常的女子,出身好像也是貧苦人家,但是據說十分的美貌,楊么寵愛她勝過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