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又道:“你不信啊?你這帽子是我去你屋找你的時候,要帶你出來,怕別人看你是個小和尚,這才從地上撿起來給你戴上的。”
蘇晴雪說道:“文軒,方才我們兩個都昏睡過去了,你卻沒事,當真好奇怪,不過還有一樣,也很是不對勁。”
李文軒與了心一併問道:“哪裡奇怪?”
蘇晴雪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之前因為你沒有暈過去,所以那些歹人看到了你的厲害,便不敢輕舉妄動,可了心一個人在那邊住,那些歹人進屋,卻不動屋子裡頭的東西,像他們這樣一不劫財,不擄人,你說他們這麼幹,大半夜的來招惹咱們,圖的是什麼?”
李文軒與了心都是一個勁的搖頭,蘇晴雪也是唉聲嘆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被這麼折騰了一下,除了了心還有些犯困,李文軒與蘇晴雪都是愁眉緊鎖,再沒心思睡覺了,李文軒直接捱到了天微微有些亮光,便喊起了店掌櫃的,結過了房錢,就駕著馬車,直奔梅峰寺方向走了。李文軒一路上小心的很,生怕昨晚的那些人是要對自己不利,想他們昨晚失手,沒有迷暈自己,若是還不死心,今日白天再來打埋伏,那可就糟糕了。
李文軒一路緊張兮兮的,一直在前面駕車,都顧不上與蘇晴雪說話,可這路上卻太平的很,加上李文軒上路的時間又早,這路上連個走道的人都是少見,更不用說有什麼歹人了。
三人好不容易捱到了莆田寺,子靜正抱了一壇子酒,歪在正當院中喝酒,李文軒這就帶著了心到了子靜面前,彎身一拜,說道:“師傅,文軒回來了,我順便把了心也帶來了,這幾天莆田寺正好讓了心下山化緣,我尋思著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再說這不是快春節了嗎,我就與晴雪一商量,讓了心跟咱們一起來這裡過年,人多也熱鬧。”
子靜點了點頭,看著了心這一身俗裝的打扮,微微笑了笑,隨後看著李文軒的神情,不由得驟起了眉頭,說道:“你們昨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你臉色怎麼有些不對呢。”
李文軒嘆道:“師傅您老人家果然是料事如神,我們三個在莆田……著了人家的道了……”
李文軒將昨天的事情一併詳細的與子靜講了,子靜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不過至於李文軒沒被迷香迷倒,子靜卻清楚的很,子靜說道:“文軒啊,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什麼對頭,我也猜不出來,不過你沒有被迷香迷倒,我還是知道的。”
李文軒急忙問道:“師傅,那您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子靜說道:“那是因為我這些日子教你的內功啊。”
“內功?這和迷香有什麼關系?”李文軒還是不明白。
子靜繼續說道:“這套功夫,高深的很,除了練氣養身之外,據我所知,如果練到了家,人體經絡便會發生變化,尋常毒物便難以侵襲修煉者之身,昨晚他們兩個都暈了過去,唯獨你沒事,那說明你這些日子沒有偷懶,也算是你功夫沒白練,救你自己一回,哈哈哈!”
這些話了心也都聽了去,覺得李文軒連迷香都不怕,自己卻稀裡糊塗的就睡著了,帽子給人摘了都不知道,於是問道:“老……不……師……”
了心張嘴半天,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稱呼李文軒的師傅,子靜看了心的窘迫樣子,便知道了大概,說道:“你就叫我大師傅吧!”
李文軒心中偷笑:“按說師傅與莆田寺的方丈同輩分,那了心是師傅的徒孫了,師傅讓了心稱呼自己做大師傅,那輩分可就不好說了。
了心不知道子靜曾是莆田寺的高僧,於是便點頭說道:“謝謝大師傅了,大師傅,我和大哥哥練的一樣的功夫,怎麼大哥哥個就能那麼厲害,我嗅到迷香,連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都不知道呢?”
子靜笑道:“你這小懶蟲,就知道吃,你若是黑天白天,都琢磨著練功,那你也厲害了。”
了心不知道子靜是開玩笑,還當子靜是在訓誡自己練功偷懶,心裡頭怪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敢再多說。
李文軒在一旁打哈哈,說道:“了心其實也可以了,了心比晴雪都早醒過來好長時間呢,那說明這段時間練得也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