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瞧著蘇晴雪不似方才那般溫柔,可也猜不透少女的心思,自個兒想了想,說道:“可能……可能是前時段時間丘兄總是事事讓我聽他的話,我要是與他說話抬槓打岔如何的,免不了被他好一頓折騰,大概是習慣了吧,所以才有點怕……對,應該就是這樣!”
李文軒撓了撓腦袋瓜子,自覺這樣的回答還算是靠譜,偷眼看蘇晴雪的臉色,卻還是與剛才一般。蘇晴雪又道:“那你是怕我多一些,還是怕丘山多一些呢。”
李文軒又是被難住了,心道:“向來只聽說女孩子愛與女孩子爭風吃醋,爭香鬥豔的,可這晴雪怎滴總愛與丘兄比呢?”
蘇晴雪不曉得李文軒在盤算什麼鬼主意,追問道:“我問你話呢,你快些回答我!”
李文軒一開始只道蘇晴雪是個矯柔如水的江南閨秀,直到兩人交往越深,這才慢慢發掘出了這位蘇姑娘的“小姐脾氣”。不過這小姐脾氣究竟是甜是辣,那也只有李文軒心裡頭清楚了。眼看了蘇晴雪又是追問得急,李文軒眼下可不想惹得這位大小姐怒火燒身,不然自己的春日大夢可就是沒啦,眼珠子一轉,答道:“我一點都不怕你。”
“你——”眼看著蘇晴雪心情不爽,嘴角已然撅起,李文軒趕快又補上了一句:“可是,我心疼你,心疼的緊吶!”
蘇晴雪的嘴角翹了翹,又收了回去,說道:“你別只撿好聽的說,我是問你,有沒有一點點的怕我呢。”
李文軒心裡竊笑,說道:“我一點都不怕。”
蘇晴雪問道:“當真?”
李文軒一個勁的點頭,可就在此時,蘇晴雪右手雙指猛然射出,直奔李文軒心口,蘇晴雪心道:“你說不怕我是假的,我這樣子偷襲你,你怎麼說也得躲上一躲吧?”
可結局斷然出乎蘇晴雪意料,李文軒身子絲毫未動,再加上李文軒大傷未愈,蘇晴雪自然也不能真的出手,指到一半即停下了。蘇晴雪又問道:“你怎就一丁點都不怕我呢,你就不怕我偷襲你嗎?”
李文軒瞧著機不可失,一把捉過了蘇晴雪的玉手,暖在懷裡輕撫著,說道:“你這般好看,就是打到我身上,那也是舒坦的很啊。”
蘇晴雪只想學著丘山那般,將李文軒管的服服帖帖的,怎想到這個小子對自己偷襲連躲都不躲,心下更是不曉得自己在這個小子的心裡面是佔著第幾號的位置。“唉——”蘇晴雪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嘆了口氣,也不再多加追問。
李文軒瞧著蘇晴雪嘆氣,也學著蘇晴雪的口吻,嘆了一聲“唉——”
蘇晴雪悻悻的說道:“你學我作甚?”
李文軒一臉壞笑的說道:“小生見姑娘美貌天仙,卻也長籲短嘆,心中若有所失,心下難過,這才心痛啊。”李文軒說著,就裝模作樣要去擦眼淚。
蘇晴雪一直都是故意繃著臉,被李文軒這古怪的口音一鬧,立時便笑出了聲。蘇晴雪笑停了,卻又轉口罵道:“不知道我前世是怎麼般做了壞事了,偏偏撞到你這個小冤家!”
這句話李文軒也聽丘山對自己說過。
李文軒與蘇晴雪一陣嘻嘻哈哈,似打似鬧,似推似就,馬車內是滿是香豔,只看著李文軒把蘇晴雪抱在懷裡,又要一近香澤,卻不料一時間玩的太過開心,竟然忘掉了身上的內傷,李文軒痛得一聲哀嚎,將蘇晴雪也嚇得不輕,也都不再玩鬧了,李文軒又枕著蘇晴雪的玉腿躺下,好生休息。只是蘇晴雪怕李文軒再行不軌,卻是將李文軒的雙手牢牢握住了。
十一月初一,大雪。
這一年的雪來不光早,而且是大得很。
李文軒與蘇晴雪進入福建地界已經是第三天了,本來兩人盤算著不需多日便可到莆田,可是連續下了兩日的大雪,盡管如今已經放晴,可看到了這過膝深的白雪,李文軒的心裡頭是犯了難,馬車行走的甚是緩慢,怕是要耽擱不少的日程。不過蘇晴雪倒是不在意,看著皚皚白雪,心裡面似乎是高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