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月亮雖不如十五的月那般圓滿,但也將這舞劍坪照的清亮。
舞劍坪這些年來經過司徒英不斷的修繕,上去的路已經由最開始的一條成為了現在的三條,且都拓寬了許多。舞劍坪上面也較之過去更加的平整,不管是從哪面角度看去,都很是整齊,這點也就像司徒英的性格一樣,沉穩莊重,一絲不茍,只是可惜,舞劍坪上少了那一份靈動的生氣。
李文軒與丘山沒有騎馬,一路步行順著小道向舞劍坪上走去,李文軒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上來的路跟我父親說的不太一樣。”
丘山問:“怎麼不一樣?”
李文軒說道:“我父親說,這上山的路上有許多的樹枝藤蔓阻擋,要是不小心,很容易被刮傷絆倒,可我們這一路上來,倒是平整的很啊。”
“都這些年過去了,想必是品劍山莊把這些路徑修繕了吧?怎麼了,你放著好路不走,偏想去鑽一鑽那荊棘草叢不成。”月光下丘山向李文軒淡然一笑,李文軒只念物是人非,也沒說話,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很快,兩人就到了舞劍坪的頂端,舞劍坪的邊上立了一塊兩丈多高的巨石,石碑上寫了“舞劍坪”三個大字,盡管是在夜色中,李文軒與丘山上來後第一眼便看到了這個石碑。
丘山跑了過去,對著這石碑仔細端詳了會,喊道:“文軒,你快過來看看。”
李文軒本是獨自想著往事,聽到了丘山的喊聲,這便過去,問道:“怎麼了?”
丘山滿是驚訝的指著巨石上面的大字說道:“你看看,好厲害啊,這些字不是刻刀刻上去的,而是用劍氣刻上去的。”丘山又看了看,見到石碑下角有一落款,上面留了“司徒”二字。丘山又道:“看來這位司徒莊主可真的是名不虛傳呢,這品劍山莊果然有門道,同樣的劍法讓你練了這麼久了,也沒多少長進……”
丘山只是隨意說說,並無譏諷李文軒的意思,可在此時此地,李文軒又怎能不多想?“是啊,這劍法我到現在只學會了前面十式的劍招,且不能融會貫通,在我每次對敵的時候,威力也都是一般,遠沒有我爹說的那般厲害,跟司徒莊主這用劍氣刻字的功夫相比差的就更遠了。”
丘山看到李文軒神色傷心,這便換了口氣又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啦,你不是要去莆田寺嗎?到那裡你找老和尚幫你參詳參詳,說不定你也能有這本事,到時候我找個大石頭,你也用劍來幫我刻字!”
李文軒問道:“刻字?刻什麼字?”
丘山笑道:“我要你刻上‘兄長丘山在上,小弟李文軒不敢造次’!”
一片濃雲飄過,遮擋了月光,此時即便是近在咫尺,但也朦朧。
李文軒與丘山相視一笑,李文軒看著丘山模糊不清的臉孔,又想起了夢境中的故事,說道:“丘兄,我這兩日做夢,夢到你了。”
丘山指了指身邊的草地,兩人並肩在灑滿月光的草地上坐下,丘山問道:“夢到我了什麼?我猜猜,是不是在夢裡被我欺負了呢?”
李文軒說道:“我夢到我又回到了廬州渡,我要與鐵鈴兒成親,你卻帶著一個白衣女孩出現,你說要我與那白衣女孩成親,我沒答應,你便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