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文軒一睜眼就剛好就看到了透過牆壁上幾處縫隙透進來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再看丘山,好像是正沖著自己發呆。身子微微動了動,這才看到丘山的那條毛毯不知道何時已經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文軒心中有些溫熱,叫道:“丘兄,丘兄?”
“嗯,啊——你醒啦?”丘山回過了神,看到李文軒正拿著手中的毛毯,又說道:“我起得早,就把那毛毯給你了。”說完轉過了身子,背對著李文軒。
“多謝丘兄,丘兄,我覺得……我覺得你最近怎麼總有些怪怪的?可哪裡奇怪,自己也說不上來。”李文軒對著丘山背影說道。
“你有瞎琢磨的功夫,先把這藥吃了。”丘山將昨日那公子的贈藥遞給了李文軒。
“嗯。”李文軒結果了藥瓶,不經意又向對面看了一眼,“咦,他們人呢?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也不知道,我早上醒來就已經不見了他們人影,大概是昨晚雨停就出發了吧,怎麼了,你還惦記著那位黑衣女俠?”丘山說著說著,故意把話往那黑衣女子身上引。
“沒有,沒有,丘兄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李文軒含糊道。
“反正跟你說也沒用,你先看看你的傷,看看還能乘馬麼?”丘山說著,仍舊是不回頭看李文軒。
李文軒試了試要撐起身子,心口仍是疼的厲害,又咳了兩聲,說道:“丘兄,我這還是疼的厲害,要不……要不你要是著急有事的話,你先上路,我在這裡先休息兩天——”
“說什麼廢話,把你丟在這裡兩天,傷沒好,就先餓死你了,你就知道說些沒用的。”丘山氣呼呼又說道:“先躺著吧,好在我們的幹糧也多,在這多呆上幾天也不礙事。”
“多謝丘兄了。”李文軒在丘山後面笑了笑,又說道:“沒想到那個女人出手那麼重。”
丘山說道:“你還說,都是你自己行為輕薄,你還好意思說。”
“我——”李文軒張口欲辯,丘山緊跟著又說道:“你的劍法一般般,拳腳就更差勁了,不然昨天也斷不會被傷成這般模樣。”
“說來懺愧,我父親不喜拳腳,教授我的只有劍法,我的鐵伯教授我的也都是些最基本的拳腳……”李文軒說著說著,又想起了廬州渡的那些事情。
丘山打斷了李文軒的話,怕在說下去徒增傷感,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先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教你一套拳法,包你再看上哪位姑娘的時候,就不會被人家追著打了。
“那我先謝過丘兄了,你說的是你家傳的那套拳法麼?這會不會不方便啊?”李文軒有些顧慮的問道。
“我既然說了要教你,那自然是不礙事的,拳法是我爹創的,他也不介意什麼門戶之見,只要是好人,他都教,我看你也馬馬虎虎吧,為師的就教你了。”丘山說著,十分得意。
李文軒似有些意外的問道:“你父親創的?你父親也是武林中人?是不是很厲害呢?有機會我真想見一見呢。”
“想見我爹,那你——那你就等著吧,不和你說了,我出去喂馬。”丘山說完,轉身跑出了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