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張卿正聊的高興,一愣神的功夫,突然進來一人刺死了自己兒子,是又氣又怕,一個沒坐穩,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丘山沒料到李文軒會突然行動,也只好隨即跟了進來,拔劍架在了張卿的脖子上,說道:“你們二人要是膽敢叫喊,這就送你們去閻王爺!”
那姓胡的提轄雖是個武官,可著實是不中用,看到李文軒的帶血的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是嚇了臉色煞白,跪在地上,半哭的說道:“好漢,莫要傷我性命,不管您是要錢還是有什麼吩咐,小的都依了您。”說罷,就噗通噗通的磕響頭。
李文軒正要發問,一旁的丘山先開口了,“我問你,你們方才說的魯國王可是完顏昌?”
“正是正是。”那武官趴在地上一邊發抖一邊說道。
丘山又問:“完顏昌交代了你們什麼差事?”
武官答道:“魯國王的——不,是完顏昌的侄子完顏烈在廬州的地界上被人殺了……”這個武官沒什麼心計,只知道命在他人手上,問什麼答什麼,那邊坐在地上的張卿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兩人的來意,知道要那武官說下去怕是兇多吉少,忍不住打斷了武官的話,說道:“你給我住口——”張卿一張嘴,丘山這邊就是一腳揣在了張卿的嘴巴子上,登時張卿就是口沫橫飛,倒向了一邊,連牙也蹦出來了兩顆。
武官見狀更為害怕,指著已經斷了氣的張風繼續講到:“完顏昌就吩咐我們要捉拿兇手,按公子說的訊息,我們查到了殺完顏烈的人是廬州渡的,郡守大人怕只是抓了兇手,不能讓完顏烈消氣,就讓我——讓我帶人直接把村子平了,再抓個會功夫回來抵罪。”
“哎呦——”李文軒一拳打在了武官的臉上,武官捂著臉哼哼唧唧的縮在地上。
李文軒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問道:“村子,你們——有留下活口麼?”
武官顫顫的說道:“有——有個漢子武功了得,我們擒不住他,不過我們後來抓了個女娃,像是他關系緊要的人,所以他也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他們人呢?”李文軒一雙怒目盯著那武官。
“他們,那女娃趁我們不注意,跳了河,死生就不清楚了。那漢子,綁了送到了郡守府上,再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武官講完,已如一灘爛泥貼在了地上。
“我爹呢!他人在哪?”李文軒向著張卿大聲問道。丘山知道李文軒此時的情緒已經是難以抑制,但又怕驚動了門外的守衛,只得不時盯著屋外,萬一有人過來,也好及時做個應對。
張卿與武官聽到李文軒稱呼那個被擒住的人是自己父親,兩人一同抬起了頭,臉都綠的。張卿也不顧答話,只是一個勁的向李文軒磕頭。
“我問你話!”張卿又捱了一腳。
張卿此時已經嚇的哭了出來,說道:“我們不曉得那是少俠的令尊,令尊——令尊吊死在後院的樹上了。”
張卿此言一出,李文軒也已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