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兩招就算了,我已經有一個‘好’師傅了。”丘山說著,神色中掠過了一絲淡淡的憂鬱 又過一日,李文軒與丘山都醒得早,丘山先安置好了白馬,為了免得被別人發現,又都換了衣衫,兩人這便一同奔著廬州城的南門而去。
到了城門前,這城門只有例行站崗計程車卒,並無盤查過往行人的官差,兩人都好生奇怪。李文軒問道:“丘兄,你不是說還有盤查的人麼?怎麼今日這城門卻是這般的冷清。”
丘山也在疑惑,說道:“這個……不大對勁,或許是故意的,誘騙我們上鈎也說不定,你先在這裡等著,我上前試探一下。”丘山說罷,就要向著城門走去。
李文軒一把拉住了丘山的手臂,說道:“丘兄不可,要不我去看看吧,這幾天都是你出來打探訊息,今天也讓我給你做點事情吧,要不心裡也怪過意不去的,一會我過去要是沒事,你也就跟出來。”李文軒說完沒等丘山說話就徑直向著城門走去了。
這幾日李文軒心裡確實過意不去,自己的錢袋丟了,吃的喝的都是丘山的,並且丘山每日都要外出打探訊息,自己卻是躲在破廟裡,擔風險的事情都讓丘山做了,自己心裡也是有愧,並且——並且自己確實希望早些回家看看,離家好幾天了,不知道父親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所以這個風險,必須自己來試一試。
李文軒向著城門走去,一步步甚是緊張,在這光天白日,若是真有官差要拿自己,想要逃,那是難得很,但這一步也是不得不走,李文軒硬著頭皮,經過站崗計程車卒的面前,一顆心已經是砰砰直跳,瞬間自己的身體彷彿是靜止了一般,等待旁邊有人會突然冒出攔住自己,可是,沒有,李文軒出了城門,一點的阻攔也沒有。又向前走了三四丈,李文軒想回頭給丘山打個招呼,沒想到,丘山也已出來,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怎麼……你怎麼出來的這麼快?我不是叫你等我嗎?”李文軒有些小吃驚。
“這不是萬一要是有埋伏的話,我們兩個人一起,十來個人還是可以應付的,就是沒想到,你那麼緊張,看著你在前面走的有些發抖我就想笑,我在你身後這麼久,你也都沒聽出來。”丘山此刻出了城,心裡也是開心,這就又開始拿李文軒開涮。
“你——我——唉,算了,不和你理論,反正是出來的。”李文軒想了想又說道,“丘兄,不知道你現打算往何處去呢?不著急的話,現在就到我家裡去吧。”
丘山低頭琢磨了一下,說道:“好,先去你家,然後……然後我去臨安。”
“臨安,天子腳下?丘兄家一定就是臨安的吧?怪不得你言語談吐與我們這小地方的人不一樣,我還把你當小白臉了。”李文軒又笑哈哈的說道。
“你怎麼那麼討厭,問東問西的,煩不煩,我家是哪的,要你管麼?不是說去你家麼?還不快走!”丘山說完,直接就向前走去。
李文軒對丘山陰晴不定的脾氣似乎也已習慣,嘿嘿笑了一聲:“丘兄,慢些,等等我。”這便跟了上去。
還是李文軒與丘山進城時的那條路,兩人原路往回走著,離開了瀘州城沒多遠,老遠就看到前方塵土飛揚,過來了許多人馬。
丘山拽了拽李文軒的衣袖,說道:“看這塵土,是馬隊,並且不在少數,在此處能有這麼多的馬匹,一定是這廬州城裡的官差,我們兩人還是先避一避的好。”說罷,丘山和李文軒一同躲進了路旁的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