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微愣,不明白她怎麼在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內出現在了這裡,不過在感受到面板的濕意後,還是伸手抱住她,安撫似地在她後背拍了拍,柔聲道:“我沒事。”
聽了她的話,蘇蘇被嚇跑的魂才開始一點一點自動歸位,剛魂體合併就又聽見旁邊的路人喊:“哎喲,快別抱了,這腳趾還被壓在裡頭呢,趕緊搭把手把車抬起來。”
蘇蘇又立馬被嚇得魂魄不穩,低頭看去,江望舒腳趾頭雖然沒有出血,但已經紅腫了。
她憋著眼淚和熱心市民一起把江望舒的腳趾救出來後,司機又熱情地蹭了上來說送她們去醫院,甚至還主動擔責,對江望舒說加個微信,後期好商討賠償之事。但蘇蘇沒給他機會,一到醫院就揹著江望舒沖了進去,把別有用心的司機甩在了後頭。
江望舒趴在她背上悠悠蕩著腳,忽然感慨:“看來你就是我命中的白馬啊,每次腳受傷都是你在馱著我。”
語氣還有些得意,好像一點都沒感受到疼似的,蘇蘇看一眼她那開始泛紫的腳,涼涼開口:“人畜不能相戀。”
這會兒她的三魂七魄已經徹底歸位了,揹著江望舒去把腳趾上的傷處理好,然後拎著一袋藥回家。
出去兩個多小時,餐桌上的飯菜早就冷了,蘇蘇把菜熱好又回來站沙發前,看著半躺在上面的江望舒,軟軟地問:“你想被舉高高嗎?”
江望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偏頭對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抬高雙手,女王一般施令:“那你舉著我走兩圈吧。”
舉高高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公主抱。
江望舒沒想到還能有被人這麼抱著的一天,吊著的雙腳不由自住地輕輕蕩了蕩,被蘇蘇一看又乖乖吊著不動了。
那輕描淡寫的一眼倒是蠻有氣勢的。
江望舒對著她的臉端詳片刻,突然“撲哧”一笑,在那頗有氣勢的眼神又看過來時學著她溫軟一笑,語出驚人:“你讓人好有安全感啊。”
蘇蘇:“……”
她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在對方戲謔的眼神下,緩緩開口:“那你喜歡嗎?”
江望舒大大方方地說:“喜歡呀。”
蘇蘇頓時笑開了,她這一生能得到回應的時候並不多,小時候求父愛、求母愛,沒得到,後來什麼也不求了。
可是有一天,江望舒出現了,她從一開始的什麼都不奢望,到後來愈漸渴求,她的貪心被私心放大,得到一點又想要更多,而現在她的感情得到了她想要的回饋,又覺得還不夠,想讓江望舒時時刻刻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才行。
所以下午蘇蘇翹班了,和江望舒一起膩在這小小的公寓裡。
閑聊時,蘇蘇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她:“一直跟著你的那個圓臉呢?這兩天好像都沒看她了。”
江望舒捏著她的指尖,想了一會兒才知道她問的是誰,開口的時候笑得有些頑劣:“我把她那剛出獄的姐姐送到她面前,然後她就鬧死鬧活地要辭職,我就替我媽做主,給了她一筆工資,讓她跟著她的姐姐離開這座鬧心的城市。”
蘇蘇:“……”
“你媽就沒重新派個保鏢給你?”蘇蘇下意識問了一句。
江望舒涼涼看她一眼,“你很希望她再派個人來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