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聲漸漸遠去,蘇蘇始終揚著唇角,隨著江望舒走進花棚坐在一架鞦韆上。
晚風有些涼,鞦韆架上的花朵有些美好,天上的星星在閃爍,就連一旁掛在樹上的白色燈籠都恰到好處地漫著白霧光,柔和了江望舒的側臉。
她們誰都沒說話,蘇蘇用腳輕蹬地面,鞦韆緩緩蕩了起來。
好一會兒,江望舒才扭過頭面向她,淺淺一笑:“蘇總不是說要跟我說點過去的事嗎。”
蘇蘇看一眼她自然搭在膝蓋上的手,猶豫了一會,軟軟地問:“江望舒,我可以捏著你的手說嗎?”
她好久都沒有捏過這隻手了。
江望舒微挑眉,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她對蘇蘇輕點頭,蘇蘇笑了,歡喜地握上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掌心,又捏了捏虎口,再捏捏手指。
“江望舒。”
“嗯?”
“我現在是宋氏集團的繼承人了。”蘇蘇看她一眼,又低頭捏著她的手指。
江望舒似沒想到她會說這個,怔了一瞬,笑著“嗯”了一聲。
蘇蘇又說:“彭枝的姐姐說宋氏要比江氏厲害一點。”
“嗯。”
蘇蘇再看她一眼,聲音有些軟軟啞啞的,“你的父母欺負不了我了。”
江望舒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嗯。”
“我也可以請保鏢,很多很多的保鏢。”
許久,江望舒才又“嗯”了一聲。
“江望舒。”
“嗯?”江望舒抬眸看向她,瑩潤的眼睛裡藏了些溫柔。
蘇蘇拿腳一蹬地面,讓鞦韆像飄蕩在海面的小船那樣,一蕩一蕩著,然後低頭小小聲地說:“真不希望你記得從前。”
說這話的聲音小得像棚外的細雨一樣,江望舒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也像棚外的細雨一樣安靜地看著她。蘇蘇也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捏著她的手指蕩著鞦韆,享受這三年來的第一場常規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