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常做飯嗎?”江望舒問了一句。
蘇蘇翻炒的動作一頓,片刻又自然地往鍋裡倒調料,說:“小時候經常做,長大就沒做過了。”
“那你現在喜歡做飯嗎?”
蘇蘇又是一頓,還以為她會繼續深問下去,沒想到卻是問了這麼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蘇蘇看她一眼:“你覺得呢?”
“嗯——我覺得,應該喜歡吧,畢竟你天天過來做飯給我吃,不是喜歡做飯,就是喜歡和我一起吃飯。”
說著,江望舒湊過來輕撞了一起她的肩膀,歪著頭看她:“快說,你是喜歡做飯還是喜歡和我一起吃飯?”
蘇蘇瞥她一眼,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吩咐了一句:“幫我拿個碟子過來。”
江望舒看她一眼,知道她不想多說,伸手把旁邊的碟子遞給了她,蘇蘇把螃蟹盛進碟子裡,又遞給江望舒讓她先端出去。
吃完飯,外面的雨也停了,江望舒提議出去散散步,蘇蘇看一眼外面濕漉漉的路面,回去把拖鞋換下,和江望舒並肩往外走。
雨後的空氣有些濕涼,一縷一縷的風攜著一絲一絲的冷,蘇蘇感覺手臂忽然一暖,她偏頭看去,江望舒又挽住她的手,還上下搓了搓:“你很冷嗎?手有些涼涼的。”
“不冷。”好像還有點暖暖的,蘇蘇看著她們緊貼的肌膚,感覺自己變得有點奇怪,心裡那絲貪戀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竟想留住這半臂的溫暖。
為了轉移心裡的異樣,蘇蘇隨口問了一句:“你最近怎麼不敲木魚了?”
江望舒:“我不敲你就睡不著嗎?”
蘇蘇:“睡不好。”
“那就是能睡著了。”江望舒遲疑著又問了一句:“你——會催眠術嗎?”
蘇蘇有些疑惑,偏頭看她:“你覺得我會?”
“嗯,我哭和鋤地,還有敲木魚,節奏都把握得挺好的,容易使人放鬆。”
“我不會催眠術。”蘇蘇澄清了一下,又問:“你為什麼連哭都要把握節奏?”
是有強迫症嗎?
江望舒被她問得一愣,後知後覺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可惜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說:“我也不知道。”
蘇蘇不知道說什麼了,沉默著和她慢慢走過小花園,路過漆黑的8號房,路過安靜的9號房,停在了10號房外面,聽裡面闔家歡樂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