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午時,幾位清虛派的貴客就帶著楚臥雲的“未婚妻”離開了逍遙宗,還是做的玉輦仙車,只不過離開得悄無聲息,低調極了。
夜晚,楚臥雲睡不著。
他思慮過多,撐著酥麻的腿爬起來,看著中天之月,恍恍惚惚地遊蕩到一處房舍。回過神來,發現居然到了龍邪的臥房外。
是什麼驅使他到了這裡?哦,還不是猥瑣師尊那點齷齪心思。
轉身迅速要逃,後頭的門更加迅速地開了。
“師尊?”修養了一日,龍邪靈臺受的損傷已經好轉,晚上也不太睡得著,看見楚臥雲在門口晃悠,立即出來扒著圍欄,急切地叫道。
臥槽!
真·社死現場,被徒弟發現自己化身痴漢在房間外頭偷窺什麼的。
楚臥雲硬生生放下腿,轉身面對他,表情一派正直地道:“半夜三更還不睡,做賊呢?”
龍邪撓撓腦袋:“這幾天太高興了,睡不著。”
高興?是因為給我過生日高興,還是把我看光了高興,還是弄吹了我的婚事高興?
“外頭冷,快回去吧。”
“別!”龍邪跨越欄桿直接跳躍,三兩步奔到楚臥雲面前,一把抱住他,“師尊別走!”
臥槽!
別看他瘦弱,雙臂卻力大如牛,貼得比狗皮膏藥還緊,楚臥雲火急火燎地伸手,卻沒敢用力,輕輕推了兩把。
“你幹什麼?”
“不瞞師尊,弟子夜半未眠,是因為心中有疑惑。”
“你是想問今早在禦靈殿的事?”
龍邪點點頭。
楚臥雲長長嘆了一口氣:“你在掌門師兄那裡受的委屈,為師都知道。”
龍邪的眼珠子瞬間紅了。
“今早發生的一切都是巧合,你被無端捲入這種事,為師也很心痛。不過此時事關本門與清虛派的關系和清譽,長老們已商定,對外不可多言,你也一樣。”
龍邪眨巴著大眼睛:“是讓弟子忘記的意思嗎?”
楚臥雲沉痛地閉了閉眼,預設了。
“弟子明白了。”龍邪放開楚臥雲,看著他的雙眸,“阿邪只要師尊知道我的清白就好,其他的阿邪都不要。”
“真懂事!”楚臥雲摸摸他的腦袋,恍惚覺得徒弟的頭頂已經到自己鼻子高了。
龍邪再度抱了上去,道:“不過,弟子的困惑很多,不止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