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玉京子才猛地偏頭躲開了豐琅洗逗弄個不停的手指。
祂憤懣地吐了吐信子,目光在“手無縛雞之力”的主人和這個“五毒俱全”的獵物之間來回晃動,最終只得忍氣吞聲地嗷嗚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縮成了個莫比烏斯環。
見狀,豐琅洗不由得有些失笑。
但他盯著玉京子尾部某片特殊的逆鱗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捏住白蛇的七寸,將祂一把薅下拋向空中:
“太歲,來交個新朋友吧。”
不知想到了什麼,豐琅洗睨著況憬的表情刻意地頓了頓,然後又笑著補充道:
“記得溫柔點兒——可別把人家給玩壞了。”
話音未落,太歲便順從地松開了鉗制,祂在接住玉京子的同時,另一隻手還不忘不著痕跡地往前一送。
“?!”
重心的突然變化讓況憬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他搖晃著跪倒在了床鋪之上,緊蹙的眉宇間滿是混沌與迷離。
還沒等他穩住身形,豐琅洗就看準時機用力環住了他的脖子——兩人頓時雙雙朝著柔軟的被褥中跌去。
“玉j……!”
手忙腳亂間,況憬的指令還未說出口便被撞碎在唇齒之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向導近在咫尺的呼吸驟然拂過自己的眼簾。
而另一旁的玉京子早已自顧不暇。
祂雪白的尾巴正被太歲含進口中舔舐褻玩,對方濕熱的舌苔反複刮蹭著腹部那片最為敏感的鱗片,奇怪的酥麻感順著脊骨直竄而上,都快把蛇逼“炸毛”了。
玉京子拼命弓起身子,羊脂白玉般的蛇鱗在掙紮中簌簌作響。
可面對眼前這個“不可食用”且“見血封喉”的骨頭架子,目前空有獠牙的小蛇根本找不到地方下口反擊。
最終,祂只能徒勞地扭動身子進行恐嚇,一時間連眼淚都快被急出來了。
病床上,暗中角力幾圈過後,豐琅洗身上的繃帶在劇烈的動作中逐漸鬆散,露出了下方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
絲絲縷縷的血色從粉嫩的新生組織中緩緩滲出,空氣中逐漸彌漫起一股馥郁的甜腥味。
對此,直面沖擊的況憬先是咬緊牙關,試圖屏住呼吸,但最終他還是在向導可憐巴巴的痛呼聲中選擇了緩緩卸力。
於是,憑著厚臉皮賣慘而略勝一籌的豐琅洗成功將哨兵整個壓倒在了病床上。
“讓我猜猜看……”
在激烈的心跳聲中,豐琅洗垂眸細細欣賞起自己的戰利品。他用指尖耐心地撫過況憬被汗濡濕的眼睫,溫涼的吐息輕輕噴灑在對方滾燙的耳廓上:
“你是不是從三天前開始,就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強撐著沒有進行任何精神疏導?”
聞言,況憬神色未變,依舊保持著沉默,但豐琅洗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呵……”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胸腔微微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