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蜂蜜散發出的誘人香氣發揮了作用,昏迷中的懷宓嘴唇微不可見地顫動了一下,他緊閉的齒關緩緩開啟了條細縫。
見此情形,邦布貝爾心跳如鼓。
他愈發用力地擠壓著自己飽滿的蜜囊,讓蜂王漿的汁水順著舌尖緩緩滴入懷宓的口腔,從他門戶大開的唇間一路落入喉管之中。
清冽、甘甜——這是此時懷宓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其實早在感受到面前獵物撥出的熱氣時,他就快要按捺不住自己蓬勃的慾望了。如今品嘗到了夢寐以求的美味,懷宓更是變得愈發躁動起來。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觸須都開始微微顫抖、發麻,渴求的涎液一下子就盈滿了他的口腔。
於是懷宓冷不丁地伸出手,一把將眼前之人的頭顱緊緊鎖入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二者的面部猛地碰撞擠壓在一起,力道之大,邦布貝爾的鼻骨幾乎要被嵌入對方的皮肉之中。
“懷、唔——!”
可憐的邦布貝爾還沒來得及為同伴的蘇醒感到欣喜,就被撞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深感吃痛的他剛吐出一個字,後面的話語就被趁虛而入的懷宓通通攪成了含糊破碎的曖昧水聲。
鼻酸淚盈間,邦布貝爾只感到有團冰冷黏膩的肌肉貪婪地纏住了自己的舌頭,恨不得要將這塊“點心”整個據為己有。
軍蟲下意識地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可由於不清楚具體狀況,他根本不敢太用力掙紮,怕誤傷到對方,只是奮力仰頭勉強從懷宓的吮吸中脫離出來。
但過於心軟的他只來得及撥出一口氣,眨眼間就又被追上來的利齒猛地咬住了唇瓣,連掙紮時嘴角拉出的銀絲都被舌肉吝嗇地舔食回去。
饑腸轆轆的獵食者當然不可能放過送到嘴邊的肥肉,一擊得手之後懷宓直接翻身在上,一下子就把邦布貝爾死死壓在了身下。
接著他手腳並用,緊緊地纏住了獵物的四肢,喉間發出了接連不斷的吞嚥聲。
此時的懷宓雙目緊閉,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具無悲無喜的冰冷石像,可他的動作卻像癮君子那般瘋狂。
他用唇齒貪婪地剮蹭過邦布貝爾緊繃的上顎,鮮紅的舌尖綻放出無數細小綿長的觸須,直直地朝著蜂蜜流出的方向進攻而去。
這塊柔韌的肌肉向內延伸得太深、太重,使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喉道抑制不住地感到發麻、發癢。
下方邦布貝爾的嘴唇都快被吸爛了,他甚至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咕……”
他失去主權的口腔被懷宓的舌頭、津液和不知道什麼東西侵犯得不留一點空隙,連呼吸的權利都被剝奪,逐漸陷入窒息的軍蟲甚至感到了一絲微妙的興奮。
在極度渴求氧氣的狀態下,邦布貝爾竭力吞嚥著對方口中豐沛的口涎,他敏感的喉管本能地緊縮想要驅趕入侵者,可吞嚥時蠕動的肌肉又一下將懷宓舌頭往裡吸得更深了。
兩人因為互相撕咬而掙紮流出的津液從潮濕的喘息和呻吟聲中緩緩溢位,把唇邊那一小片苔蘚地都染得亮晶晶的,然後又被隱藏在地下的觸須一擁而上吞吃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