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在心裡吐槽,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是誰一直不滿足折騰到天都快亮了的?
春天好像確實容易焦躁,不管是心理的還是身體上的,就連裴靈祈的小貓都不太安分,在長夜喵喵的叫。
但她怎麼敢質疑太後呢?她討好的在太後掌心親了親:“太後掌心嗑疼了沒有?”
子書謹微怔,感覺她親在掌心那一下跟被小貓撓了一下心尖一樣難耐,心髒和掌心那一塊肌膚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有些想要蜷縮起來。
琥珀封存的眼睛在夕陽的映照下當真彷彿有蜜糖在流動,碎金一樣的陽光從長睫的縫隙散落下來,顯得那雙眼睛更深更粘稠。
子書謹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手掌覆蓋在裴宣的嘴唇上,一下又一下富有暗示性的點蹭摩挲她的唇齒。
裴宣上輩子的牙齒不太好,都說人呀子販賣人口看牙齒,裴宣的牙齒是屬於賣不出去的那種,所以她經常牙疼,疼的厲害的時候一天都要含著冰塊。
這輩子的牙齒卻都很完整,一粒一粒排列的整整齊齊,不會有病痛侵擾。
這種檢查性質的磨蹭讓裴宣想到評估價值或者檢查貨物,這當然是臆想,子書謹沒有這個意思,但她還是輕輕咬了一下太後的手指。
子書謹吃痛捏住她的下頜,這個姿勢掌控感太強,當然也只是一瞬間就移下來咬了她的嘴唇一口。
“?”
太後咬的很狠跟她這個人很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裴宣小小咬一口她起碼要咬出血來才算完。
“陛下還在這裡。”
太親熱過分讓陛下看見不好。
子書謹稍微退開,看了一眼還在打瞌睡的裴靈祈,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後殿去。
裴宣:“......”
我的意思不是倒也不是換個地方去後院。
陛下做功課的時候長信宮是非常安靜的,沒什麼太多的人,主要怕被陛下胡攪蠻纏抓了壯丁給她寫課業。
後院更是安靜,春日盛開的花蕾,逐漸抽出嫩葉的枝條組成一片樹蔭,草地上只有一個躺椅,子書謹率先坐了上去。
裴宣無處可去,在太後悠然的目光裡忍住那麼一點細微的羞恥坐在了太後懷裡。
子書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氣和後院裡的梨花交融,漸漸不分彼此。
“太後,這樣不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太後,這是一朝太後應該幹的事嗎?
“害怕?”子書謹攬住裴宣,斜睨了她一眼,幽幽的,“哀家以為你膽子大的很。”
“前兩日夜裡偷跑出去不是還打暈了哀家派去護衛的人嗎?”她捏過裴宣的手腕,圈緊了。
裴宣有點驚訝子書謹竟然會說出來,她以為子書謹會隱而不發直到爆發,或者說大發雷霆,這樣平靜的說出來倒是很稀奇。
“只是夜裡出去散散步,以為遇見歹人才動手。”裴宣信口胡謅。
子書謹捏緊她的手腕,不鹹不淡的道:“前兩天不是還說胳膊骨裂還沒好全疼的慌嗎?這兩天就能把人砸暈了,哀家看你倒是好的挺快呀。”
裴宣有點想捂住臉了求饒了,她打量子書謹的面色倒不見很生氣,於是小聲說:“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為了證明自己好的差不多了,裴宣伺候的格外盡心盡力,日頭漸漸西斜,太陽沉入山體過後才慢慢停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