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沉默了一下,很想反駁,子書謹說的好像你說過一樣?
你教我的時候天天說我是你見過最笨的學生,說我軟弱無能,說我不堪大用,說我心慈手軟,差點就說出來對我只有失望了。
說我沒有開口說過一句喜歡,你開口說過嗎?你見過誰敢對她老師說喜歡的?你甚至打過我屁股!
裴宣眨了眨眼,因為這個姿勢真的很曖昧,只有窗邊一盞昏黃都燈還亮著,她被圈在太後身下,抬頭就能吃到,於是含含糊糊的問:“那太後更喜歡臣還是喜歡先帝?”
子書謹身子緊繃:“都喜歡。”
“太後這麼風流?”裴宣用上排尖齒磨蹭了一下,她有一顆虎牙那顆牙很尖銳,偶爾會咬到自己,但咬旁人的時候才發現也很方便。
子書謹被她咬的顫抖了一下,卻也只是一隻手撐住床,一隻手下去撫摸她削瘦的臉頰,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更喜歡如今的你。”
裴宣閉著眼沒有睜開,只有眼睫顫抖的厲害了一些。
掌控欲強的人總是這樣,比起先帝那樣獨斷朝綱手握大權的人,她當然會更喜歡現在這個無能為力只能被圈養在身邊的小小面寵。
她幾乎能命令她做一切的事,哪怕是溫習這個人曾經家破人亡的歷史,而她無力去反抗。
熟悉的子書謹的作風。
作為報複裴宣又咬了一口。
她剛好打斷了子書謹剩下的話:“等日後......”
裴宣在宮中住了下來,說是陪侍陛下其實大半時間都在陪著太後,宮中謠言越傳越離譜,漸漸的她已經快成禍國殃民的妖女迷惑太後了。
裴宣甚至在給太後研墨的時候瞧見過某些自詡正直的文官痛心疾首的給先帝招魂,求求太後顧念一下先帝為數不多的臉面,就給早死鬼先帝一個面子收斂點吧。
太後一概置之不理,她獨斷專行太久了,根本懶得理會這群酸腐儒家。
裴宣很感動,如果不是摺子上罵她應該被拉出去砍了就更好了。
你們真的知道你們想砍的那個人就是你們忠心耿耿的先帝嗎?
太後其實挺顧念先帝的,畢竟在宮中已經玩上讓她假扮先帝的路子了。
穿先帝的衣服,睡先帝的床,和先帝的妻子睡覺,養先帝的女兒。
比起百依百順的小女寵太後好像更喜歡冷著臉就是做恨的先帝,一言不發就是顛鸞倒鳳,只要是穿先帝的龍袍,模樣再冷點,太後熱情的招架不住。
往往一雙眼睛都渙散了,手都還要固執的抬起來撫摸裴宣的眉眼,深情如許的喊:“陛下.......”
而且太後好像更喜歡渣女,從前她伺候完了勤勤懇懇給太後擦洗服侍太後往往感覺就那樣,也不怎麼高興。
但她裝先帝完了覺得龍袍真礙事啊,纏在身上動都不好動,於是冷著臉去把衣裳扒拉下來的時候一回頭太後跟望妻石一樣痴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