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哀家有時候是真的想給先帝腳上綁上一條鏈子,鎖在哀家身邊
還挺冷的, 差點給她凍的不想活了,又怕再捱打,硬生生站起來了。
死不了就得面對, 後來她真還一步一步爬起來, 害她的她都一一給人淹死了。
她不嗜殺但也不是什麼一捏就軟的柿子,但她後來確實老做噩夢,夢見在岸邊冷冷注視著她的子書謹。
她的臉顯得那麼遙遠和模糊,讓人看不分明,漸漸的被水的波紋所淹沒。
她現在應該假惺惺的來一句, 太後用心良苦先帝必然感知您是為了她好,不會記恨您的,但她不想說出來, 感覺安慰子書謹顯得過去她的苦無足輕重。
她想了一下,慢慢抱了子書謹一下:“太後,都過去了。”
不是不冷, 只是過去了, 先帝都爛成一把骨頭了,你現在還想又何必呢?先帝不會知道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活著的只是裴歲夕。
子書謹沉默了一下,彎了一下嘴角:“是啊,都過去了。”
她圈在裴宣腳踝上的手慢慢放鬆, 用內力按揉剛剛差點被她擰斷的腳踝。
“先帝年少時就不肯聽話,哀家對她說不能做的她都偏要做, 哀家告誡過她當時內外不寧,叫她不要走動,可是一聽見妘妘生病她還是要去, 結果被推下了澤湖。”
她的語氣格外森冷,好像先帝做下了什麼滔天的禍事。
裴宣閉嘴, 她覺得子書謹昨天夜裡可能夢見先帝了,一大早的在這宣洩對先帝的憤恨。
她很想問如果子書珏生了重病夜裡發高熱喊姐姐喊到嗓子沙啞,我們睿智冷漠的太後會去看嗎?
不過子書珏這種便宜妹妹太後也不一定在意。
“哀家有時候是真的想給先帝腳上綁上一條鏈子,鎖在哀家身邊,這樣她就不能做出讓哀家生氣的事。”
野心勃勃啊我的皇後,你還不如說你想推翻皇帝把她幽禁起來,這不更簡單好理解?給皇帝上腳鐐,虧你想的出來啊。
幸虧我死的早不然能給我氣活了,大逆不道的事先帝不能聽,說給小白臉過過癮是吧?
裴宣還想聽聽子書謹能說出點什麼驚天駭地的事,忽然聽子書謹拉開了抽屜,從中拿出來了個什麼。
裴宣剛想回頭看一下,沒看著,子書謹抓了她的一隻手過去將一個冰冰涼涼的鐲子不容拒絕的套在了她手腕上。
嗯,有點沉,不想戴。
但怎麼說也比腳鐐好多了,裴宣回頭看了一眼,是一隻血玉鐲子,紅的像鮮血暈開,在冬日有些冰冷的光線下顯得溫潤又鮮亮。
很貴,很貴,非常貴。
至少比子書珏那一身什麼勞什子的赤珠貴多了,果然好東西子書謹都是自己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