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有點狐疑的翻開,看了一眼子書珏才低下頭,然後唰一下把這玩意合上死死按住了。
她看見了什麼?!
這是什麼?整整一本都是妖精打架??
雖然女兒都有了,但她已經在山上啃蘿蔔白菜清心寡慾已久,突然看見這種玩意兒還是給嚇著了,一股熱氣從下面漫上來,簡直快把她燙熟了,不用看裴宣也知道自己現在臉紅的嚇人。
她甚至眼睛都有點不知道往哪兒放,最後只能惡狠狠的盯著子書珏,然後震驚的發現她好像子書謹又只能狼狽的移開眼。
“寧侯這是什麼意思?”把這種穢亂宮闈的東西給她幹什麼?這玩意兒被查出來要把板子打斷,帶又帶不出去,在宮裡放火燒又觸犯宮規,這簡直是個燙手山芋。
更重要的是我現在只是一個無知少女。
至少裴歲夕真是,除了啃白菜和讀書什麼都不知道。
“本侯當然是在幫你,”子書珏搖頭,一副你怎麼不識好人心的模樣,“本侯聽太後身邊侍奉的人說裴大人留宿兩次都未曾召過熱水。”
“太後寡居已有五年,好不容易找個可心的人,裴大人還這樣不知情識趣,實在是讓本侯好生失望啊。”
你在你姐身邊安插人還這麼關心你姐的床笫之事,你姐知道嗎?還有你在失望些什麼?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也是本侯的疏忽,”子書珏一副千錯萬錯只在我身的懺悔狀,“只知太後喜歡幹淨的,卻忘了幹淨的往往不通此道,裴大人年少,本侯既然將你送至太後身邊,自然要負責到底。”
你著急的好像子書謹在背後催你了一樣,但子書謹那種打死不說的性格不可能透露這種隱私。
“歲夕啊。”子書珏突然叫了一聲裴宣的名字,裴宣難得的有點不適應。
她借屍還魂這麼久趙姨娘陰陽怪氣她,便宜老爹跟忘了她叫什麼似的,開口閉口就是逆女,子書謹天天搞情趣喊宣宣不許她用本名,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聲音喚她歲夕。
“朝中都說太後平易近人溫良恭儉,其實太後的心防才是最重的,本侯與太後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都不敢說看透了太後,這些年來本侯給長姐送過不少人,不光是我,存著這種想法的佞臣多的是。”
還知道自己是佞臣,好有自知之明,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費盡心機的給我戴綠帽子啊。
子書珏站起身來,似乎很是感慨:“本侯是長姐一手提拔栽培起來的,長姐長年憂思過重不是什麼好兆頭。從前那些長姐不是沒有收過,收下卻只是遠觀從不親近,大抵只是為了寬我們這些人的心罷了。”
“唯有你是不同的,而你是本侯舉薦的,本侯希望你能多多陪伴太後,勸慰太後,成為太後身邊的最妥帖的人。”
子書珏回眸眼中深深淺淺碎開一點光:“做本侯在太後身邊的喉舌。”
好可憐啊,都是親姊妹了同一個派系還要這樣機關算盡,你是她的妹妹,她在想些什麼你不去問,你在想些什麼你不去說,要我在中間當個緩沖,死也先死我是吧?
在那一瞬間裴宣甚至覺得有點好笑,不過她忍住了,一臉誠懇只差發誓了:“寧侯放心,下官肯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為您效力。”
“所以下官的欠條是不是......”可以還我了?我都給你賣命了還不成嗎?
“欠條先放著,等裴大人討得太後歡心之後再說吧。”子書珏絲毫不肯放鬆。
這就是個很難界定的事了,什麼時候才叫討得太後歡心呢?
跟條泥鰍一樣滑不溜手,裴宣在心裡罵了兩句,子書珏終於把話說完了,心情大好,微笑著就下了臺階,還不忘回過頭來叮囑。
“這些可都是市面上一等一的好貨,裴大人記得多多研習,另外,先帝是個外柔內剛嚴肅冷沉的性子,裴大人要少笑,不然不像先帝。”
我真是去你的,嚴肅冷沉這四個字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們背地裡竟然這麼看我?
裴宣回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下官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