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哼哼了兩聲,掙不開拿鼻子朝鄭希言直呼氣,一雙馬眼睛著急的直瞟裴宣。
呵呵,鄭牡丹追雲都比你有靈性。
鄭希言蹙眉,那雙冷肅的眼睛像捲了刃的刀一樣刮在人身上。
裴宣:“……”
一看鄭希言這個陰沉沉的眼神裴宣立刻就知道壞了,這傻狗肯定以為自己身上帶了什麼吸引追雲的東西,或是私底下討好她的馬了。
一但讓她發現敢私底下接觸她的東西,鄭希言這芝麻大點心眼背地裡能小鞋穿死你。
裴宣立刻後退兩步把手攏進袖子裡,十分謙遜一臉真誠的恭維。
“想必這就是王爺的愛馬吧?當真是威風凜凜,英姿勃勃、神采過人吶!”
事實上追雲已經是一匹老馬了,老的本來透亮柔順的毛發都已經幹枯毛躁,老的裴宣第一眼都沒有認出來。
在她的記憶裡,追雲還是一隻小小的馬駒,是鄭希言七歲時她爹送給她的生辰賀禮,為此裴宣嫉妒了好久。
鄭希言很大度,讓她給追雲當幹娘,兩人騎一匹馬,至今已經十年。
追雲壯年受傷,斷了一條腿,在戰場上沒用的馬是要被宰了吃的,是鄭希言夜裡把她偷出來,裴宣抱著她在帳篷裡睡了一個月才讓追雲沒被吃掉。
她還記得偷追雲出來那天夜裡追雲的馬眼裡全是眼淚。
五年,對於人來說或許只是彈指一瞬,對於馬來說卻這樣長,追雲老的她都不敢認了,卻還認得她。
鄭希言的目光一瞬晦澀,而後是不動聲色,但就是莫名的讓人脊背發冷,裴宣一直恭敬的垂著頭,一直到下山的路上追雲還在時不時扭頭,不滿的哼唧兩聲。
裴宣臉上一片誠摯恭送,心裡卻不由得覺得有點冷,比起被鄭希言這個小心眼記恨上,她剛剛應該摸一下追雲的,哪怕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