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老道死了!”
……
乘車奔至州府內獄,幾具剛死的屍體尚且鮮活,還帶餘溫。
“人怎麼死的?”孔正卿抓住個獄吏問。
獄吏支支吾吾回話:“大人,我們日日都將人死死看住,都是一把老骨頭,也沒上什麼重刑,也好吃好喝的供著……沒想到他們竟將我們送的飯菜偷偷倒了,三日水米未進,我們一時不察,就活生生餓死了……”
“餓死?!”遙光覺得荒謬極了,他跳起來,惹得薛不凡側目,“你們怎麼看管的,活生生的人都能餓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們……”
“好了遙光。”一直遠距離看著死屍,沉默不語的沈清和出聲制止,“你們將人埋了吧。”
獄吏連聲應是,四人步伐沉重離了牢獄。遙光覺得怎麼都不對勁,“前幾天他們還生龍活虎,向我耀武揚威呢!我不信他們隨隨便便就願意抹脖子去死了!”
孔正卿:“其中是有古怪,但這幾日所有與他們接觸的官員我都盤查過,並不像那幕後主謀。”
“看來是有人不希望我們繼續往下查了。”沈清和冷笑出聲,“手伸得真夠長啊,出手就要全部的性命。那老道的話叫我們迷眼了,實則是那主使從未想過要救人。”
是沒機會救?還是不想救?
“其他人也沒說什麼有用的……那到現在,白蓮觀的線索豈不是全斷了。”遙光煩躁的撓頭,“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大進展,連觀宇都搗毀了,現在就查不下去了,我不甘心!”
“查,當然要查。”
沈清和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牢獄潮熱,他踩上臺階走到光亮處。這些年在丘泉,埋首於大大小小的雜事裡,已算是長久的韜光養晦,他在此刻洩露出些興奮的搏動,像是野獸聞到獵物噴濺的鮮血。
“我最討厭的,就是不把人當人的人。”
三人都在看他。
“我打算去徽州,要好好會會那位閣下。希望我們會有個愉快的結局。”
修褉是從百年前流傳下的活動,世家為彰顯本族根基深厚,大多會參加,應該能有所收獲。
薛不凡是‘徽州’,神色微微沉下。
遙光聞到了硝煙的味道,眼神驟然發亮,他也想找地方發散一下過盛的精力。
和沈清和一起當然更好,他總能遇到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