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大可以透過這件事情,讓陛下皇夫和楠親王這個龐大勢力徹底關系破裂。”令燕堂說道。
“怎麼說?”令楚臺饒有興味地問道。這,聽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令燕堂名義上還是令楚臺的弟弟,所以他們兩個還是坐在一起的。
令燕堂看了旁邊的令楚臺一眼,然後說道:“大哥,皇夫和陛下不是安排了裴雲曜還有其他幾個人去遙遠的玉笛山還有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南疆去尋找藥材嗎?”
令楚臺點了點頭。
令燕堂繼續說道:“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人回不來,藥材也回不來,是極有可能的。所以,我們大可把裴雲曜等人在半路截住。這樣,月舞郡主救不回來,皇夫陛下他們和楠親王之間的暫時性合作自然就會隨之破裂。”
令楚臺在心裡也暗暗權衡了一下。這樣,似乎確實是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害處。只是這樣的好事,實施起來卻是困難的。
“可是,我們不可能跟著他們去到那種見鬼的地方。”令楚臺說道。
令燕堂又回應道:“大哥,我們並不需要跟著裴雲曜他們去到玉笛山和南疆,才能把他們的目的粉碎掉。只要我們私下裡派人守好回到京城的必經之路,那就不怕見不到裴雲曜了。這樣,既省事,又一勞永逸。”
“這倒是。”令楚臺終於滿意地笑了起來。“四弟,你真是我最好的軍師與謀士啊!”
令燕堂並沒有太大的欣喜,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大哥過獎了,為大哥盡自己所能盡的努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令楚臺皺了皺眉頭,卻只是說道:“四弟辛苦了,只是截殺裴雲曜這件事,恐怕還是要四弟親自來完成。除了四弟,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令燕堂當下作揖道:“弟自當從命,感謝大哥的信任。這就是對弟最大的鼓勵了。”
令楚臺見他說得誠懇至極,自己也說了一句好話:“四弟,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了,你會是最大的功臣。就算我把誰給忘了,都不能忘記四弟一如既往的支援。”
“大哥言重了。”令燕堂把頭低下去,聲音也低低的。
外面的人都說令府大公子和四公子感情好,可是他們終究也只能算是局外人,而局外人看得不一定就比局內人清楚。
真正的情形永遠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誰會甘心為他們作嫁衣裳?令燕堂只有依靠令楚臺的威望,才能實現自己想要的,拿到自己渴望的權力。
而令楚臺呢?他一個人畢竟勢單力孤,而身邊正好有一個人願意為自己去做他想去做卻不能做的事情,他當然就欣然接受了。
僅此而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沒錯的,越是血緣關系相近的人,就越要小心提防。
都是為了想要的利益罷了。你手裡握著我想要的東西,那麼我就可以暫時為你賣命,讓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然後,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就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