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紅低頭想了想,說道:“那麼,一切就憑郡主和王爺安排,明日,奴婢定會隨傳隨到。”
“那就好,你回去吧,這麼長時間不在王妃院子裡,她怕是可能要懷疑了。”月舞便說道。
“奴婢告退。”亂紅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見亂紅走了,屋子裡再也沒有了外人,楠親王忍不住問道:“如今如何?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信任了幾十年的正妃,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的語氣裡有幾分慚愧。
月舞被楠親王這麼一叫,也回過了神,便急匆匆說道:“父王,不要讓任何人說出我出過房間的話,事不宜遲,我去客棧裡瞧瞧雲蘅。”
眼看她說完就要奔出去,楠親王連忙叫住了她,道:“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了,我讓李成渙陪你出去吧。”
“沒事,人多了打草驚蛇,父王讓人留意一下王妃院子裡的人的動靜就好了。可能,總有一些事情,是心思縝密的亂紅也無法預測到的。”月舞說完,就披好鬥篷,走了出去。
第二日。
今日,便是要攤開一切的時候了,不知道為何,月舞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動了。
可能,她滿心都只在意著,那個平日裡總是對她和顏悅色,不捨得她磕了碰了的嫡母,這麼對她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讓她放鬆警惕,好趁機下手。
這是一個心機何等深沉的女人。
也怪不得民間的戲文裡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這樣想著,端正了姿態,便去大廳用朝食去了。
她如今回來,自然是全家人都要一起的。只是不知道,這樣當著全家人的面把王妃真實的醜惡面目揭露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王妃的母族,又會怎麼想。
算了,還是等朝食結束後再說吧。
大廳裡。
“聽聞小郡主昨日就回來了呢,怎的一直不見人影兒?”一個嬌媚的聲音說道,眼神不住地往王妃身上瞟。
王妃見了,也就笑著說道:“妹妹何須擔心?舞兒不過是長途跋涉有些累了,便不曾出來與大家見面,不過不必著急,待會兒肯定就能見到了。”
“是嗎?”那個方才說話的人用帕子掩嘴一笑,道:“小郡主啊,這一走就是七年,如今回來肯定已經女大十八變了吧。妾身都不記得小郡主的模樣了呢,不過小郡主過世的娘親那般名動京城,女兒一定也查差不到哪裡去。哎呀這多年不見,真想看看小郡主到底長成了如何討喜的模樣。”
“這麼急做什麼呀,待會兒就見到了,不是麼?”另一人說道。
最初那人又嬌媚地說道:“姐姐就不要拆我臺了,只是想念小郡主得很,難道姐姐不想見到嗎?權當是仰慕當年的尚側妃了。”
說著,她暗暗覷著王妃的臉色。她總是不信的,王妃這個女人為何能夠幾十年如一日地溫良賢淑?
難道她從來不嫉妒?從來不會想要王爺寵幸她?
這世間能做到如此的怕是不多吧?除非,那個女人根本不愛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