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令秦川這邊。大抵也是不會傳揚出去的吧。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兵,對他們烏蘭都還是忌憚的,要是讓他們大多數人知道他們曾經夜襲,指不定要多麼恐慌。
雖然他們夜襲失敗了,可是那又怎樣?他們的“名聲”已經遠播,這一次失利了,他們也只會認為是他們僥幸了。
然而,烏託格爾轉念一想,心又提了起來。
令秦川那個人,是能用常理推測的嗎?要是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把這件事公佈了出來呢?
而且,就算他公佈了出來,反而振奮了他們那邊的軍心呢?
這種可能,不能不考慮。看來,回去之後,一定要找出一個好說辭,一個天衣無縫的說辭。
烏託格爾只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棘手。可是,他的神經卻也逐漸興奮了起來。
令秦川,我等待著下一次,與你的正面交鋒。
下一次,還會是我輸嗎?抑或是你輸?暫且,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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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渝皇宮裡。
明姬坐在禦書房的禦案前,託著腮,眼神似乎已經凝住了。
以往,她還會假裝認真批閱奏摺來麻痺自己,可是這一次,她連禦批朱筆都沒有拿在手上。
“皇姐,別想了。”月舞走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於是繞到了明姬身後,俯下身子輕聲說道。
如今的禦書房,已經不是她不能進來的了。
明姬猛地一震,回過頭來,看著月舞的眼神卻是空茫的,好一會兒才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