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自己不是這麼矯情的人,所以他把這些歸根於談戀愛之後的情緒波動。
魏斯言才走了一個小時,他就有點想他了。
連帶著其他人也跟著沾了點光。
沒事,下週就走了,七天過得很快的。
想著想著睏意來襲,就當他意識慢慢散亂,馬上就要開始做夢的時候,門口的一些響動,讓他猛地驚醒過來。
一開始他以為是樓上的鄰居上樓的聲音,準備再次睡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些聲音卻是一直停留在他家門口。
有說話聲,還有……拍打牆面和鐵門的聲音。
孟停晚皺眉,幾乎一秒就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翻身下床,放輕腳步走到門前,從貓眼裡向外看。
他們已經很久沒來了。
久到孟停晚差點就要忘記這件事了。
他們總是這樣。
消失一段時間,在孟停晚感受到開心和幸福的時候,突然出現,提醒著他:你身上還有事兒呢,你爹是個人渣。
從貓眼往外看,看不完全外面的場景。
只能看見兩個中年男人,一個頂著油光發亮的頭,一個長著坑坑窪窪的臉,手裡拿著一沓印著東西的a4紙,不斷地往紙上塗上膠水,然後拍在門上和周圍的牆上。
看樣子沒有要敲門的意思,孟停晚冷著臉看了一會兒,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一定又是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字眼,每次來都貼得整扇門都是,他又默默地拿出小刀將上面幹透了的膠水清理幹淨。
孟停晚轉過身背靠著門,順勢滑下去,坐在了地上。
背緊貼著門,冷冰冰的鐵門時不時震幾下,那是外面的人又將傳單拍在門上。
孟停晚眼裡沒什麼情緒,只是盯著面前的虛空中一點。
漫無目的地點開微信,上下劃了一下亂七八糟的聊天框,最後還是點了魏斯言的頭像。
an:到了嗎?
對面回得很快。
煩人精:到了,剛準備給你打個電話你就發資訊過來了。
an:嗯。
an:發條語音。
魏斯言遲疑了一下,隱約意識到好像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轉換成語音傳送過去。
“嗯?怎麼了?”
三秒鐘的語音,孟停晚將手機放在耳邊聽了兩遍,才回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