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凰羞憤欲死,她幾乎存了咬舌自盡的衝動,然而……
她餘光瞥見一石子激射而來,精準地嵌入了趙景澤的太陽穴,前一秒還在淫笑著要“辦了她”的趙景澤,此時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倒在了雲霓凰身上,鮮血噴灑在她的緋色嫁衣上,襯得她如同黃泉路上的彼岸花一般,極盡妖冶。
“什麼人?”軒轅痕幾人臉色一沉,拔刀自衛,趙景澤雖然是他們四個人裡最弱的,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也著實……
更詭異的是,帳外的守衛,以及軍營駐紮的三十萬部隊,沒有傳來半分不正常的訊號。
“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不覺得太沒風度了嗎?”含笑的聲音夾雜了幾分渾厚的內力,震得軒轅痕耳膜生疼,那聲音帶著睥睨天下般的霸氣。
男子身著玄紋雲袖的勁裝,墨髮如同上好的綢緞垂散在肩頭,他腰間繫著犀角帶,只綴一枚白色的玉佩,披著暗紫色的大氅。
此人的霸氣內斂,絕非平庸之輩,他只是隨意地走進帳內,就讓軒轅痕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大帳外,迷煙繚繞,四位將領的親兵係數倒地不起,而大營外駐紮的守軍……
軒轅痕幾人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今日能“玩的盡興“,他們特意囑咐了大部隊,無論軍帳發出任何聲音,都不得前來查探,違者,以軍法處置,斬立決!
“你是什麼人?膽敢私闖軍帳,不想活了嗎?還不快滾!“來自榮耀聯盟國的將領實力最弱,似是為了在軒轅痕面前搏個好名,出言不遜道。
下一秒,那人和趙景澤以同樣的死法,倒地躺屍。
“本教主說話的時候,不喜旁人打斷。“他踩著屍體,一步一個染血的腳印,走到了軒轅痕面前。
“教主?”軒轅痕到底有幾分見識,“你是夜魔教的教主歐陽琛?”語氣已有顫抖的畏懼,再不似欺壓雲霓凰時的趾高氣昂。
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被那男人鷹隼般的眸子一盯,軒轅痕莫名地滋生出想要跪拜叩首的感覺。
江湖之中,夜魔教、森羅殿、暗泫宗三大幫派三足鼎立,而夜魔教教主歐陽琛,更是接連數屆武林大會的盟主,江湖第一高手。
“恭喜你,答對了。” 歐陽琛抽出隨身的佩劍,天絕劍寒光驟現,映著他因嗜殺而興奮的俊彥,“不過,你依舊要死。”
軒轅痕抑制不住地噗通一聲跪在了歐陽琛面前,戀權之人,貪生怕死的程度,令人歎為觀止。
“歐陽教主,我們並無冒犯之意啊,不知是何處惹了您不快……”
歐陽琛理所當然道:“本教主的天絕劍渴了,想喝人血。”
再荒誕不經的理由,以歐陽琛今時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話一出口,眾人也只有贊成附和的份。
軒轅痕一瞬間感覺到心提到了嗓子眼,馬上要飛出來一般,他清楚地感覺到,歐陽琛身上散發出的殺意。
那是一個絕頂高手才會有的氣勢,獨步天下,扶搖之巔,亦不過如此。
“歐陽教主,那邊有個女人,還是個未被享用過的女人,在下卑鄙狡詐,下流無恥,恐怕血不純淨,會玷汙了您的天絕劍,還是……”
“噗嗤——“雲霓凰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聲音裡的冷嘲令軒轅痕萬分不悅,可為了活命,他節操都已經碎了一地,又怎會忍不了雲霓凰的冷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