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顧言並未上前，而是站在角落等候，抬頭不經意看到面前玻璃罩展覽的畫愣了下。
窗外天空一片灰暗，雨珠順著透明玻璃慢慢滑下…
東方女孩站在窗前，垂肩的黑發錯落地散開，她臉色極度蒼白，額頭輕貼在玻璃上，黑白分明的眸望著前方，眸底一片空洞，長睫上懸著淚。
整副畫用的是黑白灰暗的色彩，憂鬱哀傷到令人心碎。
…
兩人交談了會，anne女士笑著用英語道，“密愛老師我先入座了。”
“好你去吧。”
菲力密愛點點頭，看著女人走了自言自語道，“aanda那丫頭不是說到了嗎？”
菲力密愛剛想打電話，不經意看到相顧言失神的看著她的畫，他將手機裝進口袋，抬腳走了過去。
感覺有人走近相顧言轉過頭，看到菲力密愛點頭叫道，“老師。”
“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麼你給了我那麼多的畫我都沒選，而是選了這幅畫？”
“我以為這幅畫不見了，沒想到在老師你那。”相顧言頓了下給出中肯的評價，“這是我畫的第一幅畫，細節不完美。”
“我不那樣認為。你想知道我看到這幅畫的第一感受嗎？”菲力密愛笑了下說道，“當時我第一眼看到這個畫時，就被它震撼了。我在想創作這幅畫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什麼畫出的畫都帶著深入靈魂的悲傷感。最後我知道了她跟我來自同一個國家，中國。後來我挑選你做了我的學生，但這幅畫的事我卻沒有向你提過。”
“既然老師心裡面已經選好了展覽這幅畫，為什麼還向我要了其它的畫？”
相顧言有點疑惑地看著他。
“當然是喜歡了，不使點手段拿過來，要是白要你不給怎麼辦？”菲力密愛笑眯眯道。
“……”
“剛剛怎麼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