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四面八方有人虎視眈眈的,既然他留給你了,那你就安心接受了。”他抬頭看著她,說的無比的認真,“阿言,這是他欠你的。”
“......”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要這個錢,正如他替她著想一樣,她也想為他著想,這個錢她不要。
相顧言吃完飯回到房間,走到窗戶前,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相小姐請節哀。”郝律師一開口就讓節哀。
“郝律師這麼快就已經知道了。”她口氣淡淡。
“我自然要關注相先生一切動態,畢竟我是他的律師,而且只有他去世後,你手裡的那份合同才能生效,等你幫相先生料理完後事,過來做個財産轉讓吧。”
“我有改遺囑的權利嗎?”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停了半秒才回答。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過根據法律,你是沒有改遺囑的權利。但只要你將轉移協議簽下,你就可以有從立一份財産分配的協議的權利。因為它屬於你。”
“郝律師,我想跟你面談這件事,你覺得什麼時間合適?”
“隨時都可以,在你父親病重的時候他就已經解僱了我,而這也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做完之後,我也要去找我的金主了。”他在電話裡開了個很冷的玩笑。
“一本正經的人是不適合講笑話的,郝律師。”
“哈哈,調解下沉重的氣氛,我知道相小姐現在心裡並不好受。”
“...那就明天下午在之前的約的地方見一面吧。”
“這話題轉移的足夠明顯的,我果然沒有什麼幽默的細胞。”郝律師有點惋惜,“好,到時不見不散。”
“恩。”
相顧言跟他聊完,便掛了電話。
這時房門被推開,淩謙赫頎長精瘦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