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沉默中飛快流逝，相顧言從未感到如此煎熬以及再次出現的壓迫感。
她與他對視片刻，許久未開口的聲音有些幹澀，“我…”
“這些天都在熬夜翻譯這個？”他詢問道，像是想聽她的回答。
相顧言垂頭片刻後，說了個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藉口。
“沒有，我只是今天晚上沒有睡意，所以才拿出來看下。”
“現在已經兩點多了，你剛醒？”
“…嗯。”
淩謙赫沉默片刻，竟沒有拆穿她的謊言，而是看著她問道，“還有多少？”
相顧言反應過來他再問什麼，膠囊說道，“快完了，沒幾份了。”
“全部給我，我幫你翻譯。”
“不用了，我時間充足，每天只需要翻譯300份。今天晚上只是…”
“取來給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了，他向她伸出手，說的不容反駁。
相顧言看他半天，見他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慢吞吞拉開抽屜，將裡面的合同遞到他手裡。
“別熬夜了，快去睡吧。明天公司有事我會去早點，買來的早餐會放在桌子上，你醒來熱了再吃。”
淩謙赫說完一刻也不停留，拿著手中的合同就往出走，倏然袖子被拉住了，他腳下一頓，回頭看去。
相顧言看著他，手拉著他的袖子不放開。
淩謙赫似縱容的嘆了口氣，伸手摸上她的臉，大拇指摩挲了下她的眼睛，語氣哄道，“睡覺吧。”
相顧言聞言，慢慢放開他的袖子，淩謙赫拿著合同轉身走了出去，幫她帶上了門。
他站在房門口，低頭看著手指沾上了一層白色粉底液，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