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性子這麼淡,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忘掉小時候的我,反而記住了長大的我。我很肯定與你同一屋簷下的那段時間,我們的交流絕對沒有那時多。”淩謙赫不知想到什麼,眸子黯了下,“當年我以為你是恨我,故意裝作不認識我,不曾想原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相顧言聽到他提當年,心底泛起自然反應的排斥。
她已經很努力將那些黑暗的回憶,壓在心底最深處,不願意去回想。
曾經母子聯手將她趕出相家的戲碼,每一幕在眼前演出無數遍。
她用了四年恨他,同樣因為失手砸傷他,愧疚四年。
這件事讓她患上嚴重心病,千千夜夜的失眠,讓她痛苦不堪。
過了這麼多年,她選擇原諒以及淡忘。
本來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在他以生命為代價的算計下,在明白他心意,感受到他感情的前提下,兩者相抵,她選擇釋懷,卻沒想到從他口中被問出。
為什麼七年過去了她還記得他,是因為她恨了他四年,他的樣子已經深度刻在了她的腦海。
這樣的答案,她想他是不願意聽到的。
淩謙赫感覺到她縮了下手,她臉上淡漠的表情與腦海某個熟悉的神情相融合,他心髒痛的收縮了下,用力握緊她的手,“阿言,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的洞察力一向敏銳。
“為什麼,偏偏在我不想回想的情況下你要提起。”相顧言嘆了口氣,“不是我要記得你,是你做的事讓我印象深刻。”
“我做了什麼事?”淩謙赫眼底難得有幾分不解。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相顧言心下雖生出疑惑,卻不願說,說出來對兩人都太過的難堪。
“......”
淩謙赫端詳了幾秒她的神情,黑眸深沉地看著她。
“就是那件事讓你對我有心結的?”
相顧言沒有說話算作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