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微握的手無意識的動了動,相顧言慢慢睜開眼,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整個人還有些迷茫,閉了閉眼,疲憊的揉著太陽xue坐了起來,腦海中漫天鮮紅似乎要淹沒她的血光慢慢散去。
後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她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嘲諷。
又做那個夢了。
一次,兩次…
多得都數不清了。
相顧言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的畫板。
潔白的畫紙上那一抹碳黑色尤為刺眼,她有些煩躁地伸手將畫撕了下來,染上瑕疵的東西就沒必要在要了,用力將紙揉成一團扔進身後的垃圾桶,開始著手收拾桌上散亂的美術用具…
等下可能還要被叫去辦公室一趟,因為課程太無聊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跑了出來,不能怪她,實在講的太過乏味了。
她揉了揉頭發,輕嘆一口氣。
突然口袋的電話沒有預兆地響了起來,她等了一會見暫時不知名的人並沒有要結束通話的意思,從口袋裡取出電話,看著上面跳躍的一串陌生的號碼劃過,鈴聲截然而止。
雖然存的號碼不超過五個,卻都有備注。
還沒將電話放回口袋,鈴聲再一次響起,有點鍥而不捨的意味,不大的鈴聲在寂靜的空間讓人覺得聒噪。
不是打錯,那麼…
相顧言挑眉,猜測著接起電話。
“顧言...”
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
腦海出現短暫的空白,手上的畫紙輕輕落在桌子上。
從未想過是他,貌似時隔七年第一次打來電話。
曾經存在記憶中的面貌早已變的模糊。
因為沒得到回答裡面的人顯得有點焦急,“顧言你在聽嗎,顧言,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