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眉頭緊皺。
好生焰!難道這小子連手骨也不想要了?
林霄越是這番態度對吳老,吳老越是對此不解,若是平常人,看在千年手骨的份上,對吳老可是卑躬屈膝,但是年輕的林霄卻不啞然。
吳老輕閉雙眸,一副含首低眉的樣子,隨即撩起一旁的茶水,輕啄了一下。
“只怕你這火焰燒的太猛,最後怕是攬火上身。”
吳老抬起眸子,看了看林霄,隨即說道。
而他這番話卻是話中有話,言中有意,他很刻意的告訴林蕭,不要太過於囂張跋扈,怕是最後把自己也給毀了。
而這一番話,在林霄聽來卻只是嚇唬小孩的話語,他可是活了千百年的人,上一世,攀登於龍頂,逆天為龍,傲視群雄的時候吳老都不知道在何處。
你又怎麼有資格說我?
林蕭眉眼一翹,朗聲大笑起來。
朗朗的笑聲在百方大的煉丹房裡面回蕩著一遍又一遍的,礦散開去。
“我自有分寸。”
林蕭轉身,拾起一旁的藥,草用鼻子輕輕嗅了一下,隨後說道。
而林蕭正渺渺幾個字卻如同鐘鼎之音,鏘鏘有力的痛擊著吳老。
吳老嚥了咽口水,端在半空之中的茶水,久久都未放下,就如同他心中懸起的那塊大石一般,而他今天來不過就是為了勸導林蕭成為他的弟子。
林蕭白袍加身,輕紗隱隱約約的透出,縫在白袍上的幾朵青蓮,而很是紮人眼的卻是系掛在他腰間上,那塊刻有浩靈宗三個大字的銅牌。
如今他如同一隻孤傲的上古白鶴,沉著典雅,孤霜高潔,不濯人世凡塵,而又有種沖天為龍之勢!
白方大的煉丹房內,一片寂靜,聽到的只有一些藥瓶子撞擊的聲音和一些藥水被倒出來刷刷的聲音。
吳老懸在半空之中,眼眸一片淡然,對於剛才林蕭的一言一語,他表現的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可是他的內心如焚火燃燒,如千年堅冰崩裂一方。
現在映入他的眼簾的只是林蕭那孤傲的背影,而林霄那墨黑色的長發和那股白色的白袍相稱,很是顯眼。
林蕭沒有在理會懸立在空中的吳老,他把玩著手上的草藥瓶子思量著下一步要做什麼?而兩天之後淩統又是哪一番的刁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