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我是黑山老妖？我是黑山老妖？”
難怪她看到我就嚇得臉色發白，原來……我真是黑山老妖？隨便取個名號應付一下黑山剛，居然還說中了？
“咦？等等！”
這時候，紀寧也反應過來了，扭頭看向身後的祁衡，“我是寧採臣，她是聶小倩，你……黑山老妖？”
“就是他！他就是黑山老妖！”
“小倩”站在紀寧身邊，狠狠的瞪了祁衡一眼。
“那個……”
祁衡滿臉無奈，“我可不記得什麼黑山老妖的事情了！倩女幽魂什麼的也跟我無關。你們愛咋的就咋的，不關我的事。”
轉世輪回無數次，如果每一世的事情都要糾纏的話，誰能理得清？
除了“渾原至尊”和“黑市拳手”的記憶，其他輪回都完全沒有印象，祁衡哪有那個閑工夫理會這些？
“可是……我真是寧採臣？你真是聶小倩？”
紀寧到現在都還覺得，這事情實在太玄幻了！為何……我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是寧採臣？
好吧，孟婆湯！
這一世如果不是地府動蕩，沒有喝孟婆湯就轉世了，恐怕也根本不會記得“地球”的記憶。
“公子，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小倩！輪回轉世無數次，我們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前生的緣分，今生的聚首，一切都是命運！“小倩”緊緊的抓著紀寧的手，抓得很緊，抓得很牢，彷彿……永生永世都不會放手。
“好吧，你們慢慢玩！”
“聶小倩”認出來的是“黑山老妖”，不是“渾原至尊”，弄清楚這一點，祁衡自然懶得當燈泡了。
朝兩人擺了擺手，祁衡呵呵一笑，“祝兩位早生貴子，本座告辭了！”
“咳咳，你這人……”
“早生貴子”這話，讓紀寧和“小倩”都是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久別重逢，前世今生的姻緣，似乎……一切水到渠成？
“少年，如果這樣你都還被人綠了，那也不能怪貧道了！只怪你葉綠素太深，洗頭都洗不幹淨了！”
折騰一出“倩女幽魂”的戲碼，李豫看完過程，也不想看結局了，總不能旁觀人家“早生貴子”吧？
“本座竟然還真是黑山老妖？真是有趣！”
祁衡轉身離開了黑牙部落，踏上了茫茫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