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就是昔日的八重海了吧?”
“果然恢弘壯闊。”
昏沉的天空下,海水渾黑如墨,卻不時有白浪翻起。
四道身影立在半空中,正是元磁軌人、芮春秋、項嗣禮和秦凌霄四人。
元磁軌人就彷彿是一個黑洞,附近的元磁之力甚至來不及侵蝕其他三人,便被元磁軌人盡數吸走。
是以芮春秋和項嗣禮明明已經深入元磁濃郁的海域,卻反倒是並無什麼影響。
看著不遠處升起的巨大海障湍流,項嗣禮也有閒情感嘆一聲。
元磁軌人神色平和,並未有說話。
他在海障中閉關多年,汲取著四周源源不斷的元磁之力,修為與日俱增,但實質上對外界瞭解也極為有限。
若非本體親來,他或許還會埋頭繼續修行下去。
芮春秋來之前,倒是從長生宗的一應記錄中看過不少資料,聞言點點頭道:
“應該是,此處的海障,遠比之前沿岸的那一片恢弘得多,多半也是受元磁膜眼的影響。”
一旁的秦凌霄掃了一眼,也沒有作聲。
此處,她早已來過不知多少次。
但並不敢深入,昔日餘塵的前車之鑑,她時時牢記,絲毫沒有掉以輕心。
想了想,還是聲音冷淡地提醒了一句:
“八重海元磁膜眼遠甚其他。”
芮春秋和項嗣禮倒也沒有小覷。
只是項嗣禮卻皺眉道:
“咱們此行中勝洲便是為了解決這元磁膜眼之事,可這膜眼的真實情況,比如多寬、多大,元磁之力吞吐量又有多少,有誰清楚麼?”
這是正事,因此秦凌霄聞言,也肅然了幾分,沉吟道:
“我雖修行元磁之道,但也不能無限制地靠近……加之神識受限,膜眼周圍海水湍急難以目視,確實不曾親眼見過膜眼的情況。”
項嗣禮聞言,眉頭頓時皺得更深:
“那豈不是說,咱們自己都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如此即便去了中勝洲,那也猶如病人說不清症狀,郎中又豈能治得好?”
秦凌霄頓時默然。
雖然不太好聽,但事實的確如此。
芮春秋聞言也有些無奈道:
“咱們之前對膜眼的探查都是上任宗主還在的時候,如今元磁之力遠甚當初,確實無法組織人手前往。”
項嗣禮連連搖頭:
“那就這麼過去,萬一因為描述不清,解決不了這元磁膜眼,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