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服君!你竟還敢來!”
話音未落,一隻蒼翠大手已經朝著那築基散修抓去!
正是長生宗夏姓長老暴怒出手。
然而那築基散修卻面色淡然鎮定,似乎全然不在意一般。
大手還未及身,就被另一道無色光華攔下。
夏姓長老滿臉驚怒地扭頭,看向出手之人:
“顏道友,你這是何意?他襲殺了我宗那麼多門人,你莫非還要包庇他麼!”
出手之人,正是永珍宗大長老,顏文正。
只是此刻的他,面色卻比夏姓長老更為陰沉,冷聲道:
“這具身軀上不過只有他一點神念,你毀了這具身軀,也沒有任何用處……夏道兄,顏某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夏姓長老面色黑沉,但終究還是顧及了兩宗的情份,冷哼一聲,拂袖收起了法力。
只是身後的其他長生宗修士,看向築基散修的目光中,卻仍是難掩敵意和憤怒。
不止是他們,便是顏文正身後的幾人,看向那築基散修的目光裡,也帶著一絲沉痛和恨意。
叛宗的這些年,憑著對大晉宗門的熟悉,荀服君接連剷除了長生宗和永珍宗在外的諸多眼線,不光是斬斷了兩宗對整個風臨洲局勢的把控,也讓兩宗損失了不少人手。
若這是原始魔宗的人做的倒也就罷了,反正大家本來就是為了共抗三洲修士和萬神國,明面和諧,暗中交手也實屬正常。
但偏偏動手的人卻是荀服君這個曾經的大晉修士,甚至還做到了永珍宗代宗主之位。
以致永珍宗門人每每遇到長生宗的道友,都會羞於抬頭。
實在無顏面對兄弟宗門。
看著那築基散修不為所動的冷淡模樣。
顏文正亦是心中憋著一股怒火。
但他到底是此次永珍宗的領隊者,深知眼下並非清算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越過那被荀服君附體的築基散修,看向似乎置身事外的上官仁,雙目微眯,冷聲道:
“上官道友這是何意?”
“莫非是想要先與我宗做過一場?”
上官仁輕聲一笑:
“顏道友說笑了,值此危急存亡之秋,自是該傾力共抗,本宗並無爭鬥挑釁之意。”
“只不過荀道友這些年頻頻出入萬神國,對萬神國眾邪神的瞭解,無人能出其右者,有他參謀,對我等剷除萬神國之事,想必大有助益,彼此些許誤會,以後再說,顏道友以為呢?”
顏文正沒有說話,聞言不由看了眼被荀服君附體的築基散修。
隨後與奚靈伯、夏姓長老、秦登元的目光迅速交匯。
這次,奚靈伯開口道:
“上官道友,即便有荀……參謀,我等對於這些邪神的勝算,恐怕也是不多,祂們數量太多,單打獨鬥雖然不是咱們的對手,可一旦群起而攻,只怕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