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淵,每四十三年微微閉合一次。”
“閉合之時,寒流消退,東邊的暖流趁勢湧來。”
“之後形成北海絕道。”
女修立在這座深不見底的絕淵之前,平靜道。
王魃吃驚地看向下方。
心中充滿了疑惑:
“極北寒流,竟然便是來源於這裡,可這深淵之底,又是通向哪裡?”
“又為何會有寒流出現?”
“難道,又是一個膜眼?”
他的心中,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生出了這樣的猜測。
畢竟以他所知,似乎也惟有膜眼能有這般偉力,能讓一洲盡白。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女修聞言,微微搖頭:
“是與不是,也無關緊要……我這便傳你《冰魄蛻神札》的修行關竅……”
王魃連忙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冰者,水為之而寒於水,風臨洲之大,並不乏冰靈根者,只是常人冰水難分,一旦誤以水靈根判斷,修行了水屬功法,冰靈根也便與之和光同塵,不復獨特……是以冰者,唯獨唯極,方能長存,此為修行之要旨也。”
“冰魄者,冰中之精靈也,蛻神者,斬情斷心,以成冰魄……”
“修行之時,不成氣旋,而為冰體……”
女修渾不在意這冰淵之中吞吐的寒流,立在風雪中,飄飄如神女。
一邊將自己的修行感悟,與諸多要領盡數道出。
王魃全靠著女修的護持,一邊抵禦著四周難以全部隔絕的寒意,一邊細細琢磨著女修講述的要領。
這麼多年他修煉了諸多的功法,除了由壽元消耗獲得的領悟之外,本身也實在是積攢了太多的修行經驗。
當世若論所學之龐雜,即便算上化神,能勝他者,恐怕不超十人。
如此多的功法,相互對照,相互參悟。
所謂他山之玉可以攻石。
如今遇上這門《冰魄蛻神札》,本就已經參悟了不少,又有女修看似冷淡實則悉心的指點。
他對這門功法的領悟,便如大河決堤,一時間竟是滔滔不止。
雖還未修行,卻彷彿已經修行了無數年。
無數奇思妙想,湧上心頭。
諸多細節關隘,皆是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