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驚人的控制!好渾厚的法力!”
沈應本就一直將注意力分散了一部份落在王魃的身上,此刻看到王魃的這一招猶如神來之筆的焚天大火,先是目露驚異,隨即大喜過望:
“雖是借勢,卻已有昔日姚師兄的幾分風采!”
以他的眼力,自是不難看出王魃這五行招數並不稀罕,難就難在其對法力的控制、數量要求上。
尋常修士,想要一口氣釋放出如此駭人數量的法術,哪怕是元嬰修士,也完全吃不消。
不光是法力不濟。
中間稍有一絲失誤,便連貫不成,恐怕還未傷著別人,便已經自行崩潰。
而王魃卻能在短短几息內綻放出一百多道法術,卻精密不破,這等驚人的法力控制之力,恐怕比起乃師同境界時還要強出不少。
他下意識便升起了一個念頭:
“姚師兄鬥法粗獷不羈,沒想到收下的弟子卻如此細膩縝密,實在是何……”
‘何德何能’這四個字鬼使神差般差點脫口而出,不過想到自己深受姚師兄大恩,這幾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心中的這些想法也只是動念之間。
眼看著對面的五人面露焦急之色,便要聯手攔下那堵焚天火牆,他反倒是沉下心來,長袖一揚,碧波湧出,撲向五人以及那八具傀儡,朗聲笑道:
“幾位遠道而來,茶水尚未飲足,又何必急著走?”
碧波奔湧,如江海傾瀉,浩蕩而難以阻止。
後發先至,卻是有若泥潭一般,瞬間將對面的五人圍住!
“沈應!”
“你找死!”
塗毗洲的髒髮大漢想要脫身,卻被一個浪頭打落,頓時怒目回首。
他身著祭司獸皮,手持一隻金色骷髏頭法杖,轟然朝下方一杵!
以其為中心,無數枝芽草穗沿著碧波迅速生長!
碧波頓緩。
另有一位塗毗洲修士則是祭起兩顆圓滾滾的人頭法器,朝著沈應打去。
西陀洲的僧人,一人念號,金光瀰漫,迅速將五人包圍。
一人手盤念珠,佛像自他身上凝起,莊嚴肅穆,拍掌朝著沈應按下。
而清瘦的道嵊洲修士卻是連忙催動八具傀儡,迅速朝著下方那道滔天巨炎。
面對四人的含怒出手,沈應含笑而立。
身側,無數水龍從碧波中飛出,迎面而上。
水龍吟,天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