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永注意到這點,連忙道:
“道友見諒,溫永只是一時好奇,多嘴了。”
王魃卻笑著擺手道:
“這是哪裡話,倒不是不能說,只是……我所成金丹,算是一品吧。”
“一、一品?!”
溫永瞬間瞪大了眼睛。
卻是並未注意到王魃所言的‘算是’二字。
口中忍不住喃喃道:
“難怪!難怪!”
難怪連元嬰修士都落在申……不,是王道友的身後。
想來必然是因為王道友天賦卓絕,成為了大宗門的核心門人,才能得到元嬰真君親自貼身保護。
想到這,溫永的眼中,不由得充滿了欣羨和一絲落寞。
遙想當年兩人同在燕國白雲坪經營山離唱衣會。
闊別五十載,如今兩人際遇卻是天壤之別。
一個如日之升,高懸穹天。
一個卻是冢中枯骨,不文一名……
嗟嘆有之,感懷有之。
更多的,卻是心中的一絲動念,以及欲言又止。
兩人並沒能聊多久,很快,周綠萼便帶著一堆卷宗找了過來。
溫永眼見失去了機會,遲疑了下,還是識趣地主動告退。
正離開時,王魃忽然開口道:
“若有需要,儘管開口。”
溫永身形一滯,旋即鄭重地點了點頭。
“溫永告退。”
“師叔祖,您的這位朋友,應該是想請您幫忙的吧?”
周綠萼掃過溫永離去的身影,心直口快的她,頓時忍不住問道。
王魃面色平靜:
“法不可輕傳……若他不能下定決心,即便我想幫他,他也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