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兩宗一氏共計損失金丹九位,築基一百一十八位……損失極大,罪皆在我。”
袁真傳站在道宮高處,面色沉重。
“是我誤判了西海國內部殘存的賊修數量,也沒有料到他們居然會拿普通百姓血祭……”
聽到袁真傳的話。
下方,席無傷等人神色微黯,許多築基修士亦是沉默無聲。
哪怕是桀驁不馴如梁仲康,冷傲非常如秦凌霄,也不由得雙眸泛紅。
他們實力不弱。
可大多都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雖已做好了準備,卻也沒想到第一場戰鬥便會帶來如此多的損失,死亡會來得如此之突然。
大起大落之下,道心都似乎受到了動搖。
而在這一片人群中,唯有王魃面容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
這些場面,他實在是見到過太多次了。
甚至在座的金丹中,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的經歷比他更豐富。
畢竟他們幾乎都生活在充滿了秩序的大晉,有著宗門撐腰,幾乎很少會遇到絕境。
而王魃卻不然。
這個時候,諸多修士們也紛紛勸誡。
“袁副鎮守,兩洲修士乃是抱著必死之心,以求活命之機,自然無所不用其極,不必因此而有所愧疚”
“是啊,抵禦外賊,又豈能沒有損失?”
而這個時候,袁真傳身後,一直沉默著的須彌,緩緩開口,說了四個字:
“此時不宜。”
下面的元嬰修士頓時明白了意思,連忙開口道: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縱是後悔也是無用,眼下也並非追責之時,如今之際,還是要好好想想該如何避免。”
這位元嬰修士的提議頓時得到了下方諸多修士們的贊同。
袁真傳也不是那種矯情之人,當下便道:
“那好!既然諸位還願意給袁某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那我也不再過多言語。”
說罷,他一揮衣袖。
一抹流光迅速便在眾人的眼前,化作了一面地圖。
袁真傳面色鄭重道:
“為防止凡人被再次利用,我已經令人在西海國國都附近,重新開闢了一大片良田、城池。諸位的任務,就是要護送這些凡人們順利抵達。”
“另外,沿路也順帶清剿那些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