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國這裡,西線吃緊,僧王信雖退,卻還在海外虎視眈眈,是以關鎮守不久前已經離開南岸線,如今仍是老師統領南岸線,不過還有其他幾位一同協助,如今便在風嶼山……只不過南岸這邊,雖無大事,但之前關鎮守掃滅兩洲修士時,卻有不少中低階修士趁亂逃走,或是潛伏,或是興風作浪,擾亂後方,如今卻是有些人手不足。”
聽到趙豐這番話,席無傷尚未開口,季原便忍不住道:
“既然如此,我看大家還是儘快前往風嶼山,看看有無可以幫忙的地方。”
席無傷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旁邊沒怎麼說話的王魃,語氣微沉道:
“季原,別忘了咱們是有任務在身的。”
季原卻是並不贊同席無傷的話,搖頭道:“任務雖重要,但也並不急於一時,反倒是任由洲外修士禍亂西海國內部,卻是遺禍無窮……”
席無傷正欲反駁,不過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作罷。
每個修士都有自己奉行的一套東西,若能輕易說服,季原也不可能有如今修為境界。
多說無益,當下含糊道:“那就先去了風嶼山看看情況再說。”
若不是有少陰山主交代的任務,他的選擇恐怕也會和季原一樣,只是……沒辦法啊。
席無傷充滿了怨念地掃了一眼王魃。
只盼著把任務早點結了,把這位給早點送回去。
當下眾人也不多言,在趙豐的帶領下,迅速便朝風嶼山趕去。
“對了師弟,步蟬她如今……生了麼?”
風聲呼嘯中,趙豐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問道。
聽到趙豐的話,王魃的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步蟬以及那個剛出生,個頭只有手臂長的男嬰,嘴角噙著笑:
“生了,我離宗前一晚生下來的,是個男孩,我和步蟬商量,給他取名叫做易安。”
“王易安?倒是好名字。”
趙豐聞言不由得輕輕頷首,略帶一絲遺憾:“可惜滿月酒我是趕不上了。”
“哈哈,別說師兄,我這個當爹的都沒趕上。”
王魃忍不住無奈攤手。
兩人頓時不由得相視而笑。
後方人群中。
梁仲康聽著風聲裡傳來的閒談聲,盯著正和趙豐閒聊的王魃,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總算是找到你了!”
“等到了風嶼山,我非得……”
“仲康,你給我老實點!”
卻在這時,梁仲康的耳邊忽然冷不丁冒出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音。
梁仲康下意識便回頭看去,卻見席無傷正直直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