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你戴著,晚上刮風小心凍著。”練清遠把脖子上的灰色圍巾取下來給封曲戴上。封曲沒說話,就是任他擺布。
“練清遠,你在國外他們都叫你什麼?”
“frank。”
“嗯。”
“今天還好麼,有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雖然跟封曲複合了,但是她卻再也沒有像一起一樣跟他吐槽、向他訴苦,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可以把所有不愉快都消化了,可每回想想,還挺難受的。
“沒事,都挺好的。”
“那就好。”
“今天新來了個同事,人還挺好的,就是不小心翻譯錯了一個詞,就被罵了一頓。”
“那還挺可憐的,剛到一個新環境難免會不適應犯錯率也會提高,就這麼被逮著了,也蠻慘的。”
“可沒辦法,在公司裡,每個員工都要做到最好,要不然還會有數不盡的人來頂替這個職位,可以有短板,但是長板也一定要長得讓人吃驚。可以是勤奮,可以是效率,可以是細心,等等等等。只有這樣,才有處可用,保住飯碗。”
封曲看著練清遠,他說這些的時候不是厭倦疲憊,而是一種掌握了成功學定律的從容積極。
“那你呢,你屬於哪一種?”
“我啊!哈哈,屬於效率吧,但每點也都有不少,簡而言之,全才!。”
封曲看著這樣的練清遠突然笑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一點沒變。
高二那年,練清遠有時候說的話總讓她覺得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小男孩,但當時畢竟還是練老師,那種印象很快就消失了,現在看來,那才是真正的他吧,褪去職業的偽裝,就是個調皮的小男孩。
“白天的時候,我接到了你前女友的電話。”
“什麼?”練清遠驚訝地看著封曲。
“就是一個聲音有點尖的女生,講了一口我聽不懂的法語。”
練清遠有些緊張,封曲會不會生氣,希望千萬別。
“她都跟你說什麼了?”聲音都有點顫了。
“不知道呀,就聽懂了一個frank,然後來自法國的電話,所以憑我的第六感判斷,應該是你前女友。”封曲說得十分輕松。
練清遠還一直看著封曲,她看出了他眼裡的驚慌。
“她說的都是法語,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不過她語氣不好,從頭到尾都特別沖,我也沒想繼續聽,就聽了幾句,就掛掉了。你呀,是不是把人家甩了?”
“我是有對不起她,但這還是兩個人的問題。她並不喜歡我,更多的,可能是一種征服欲。”練清遠邊走邊說,也沒敢看封曲的眼睛,一雙手忍不住拽了拽衣服。
“哇,看來有不少事情呢?”封曲自顧自走著,也不管練清遠已經停在原地不動了。
“怎麼不走了,累了?”封曲回頭說。
“你是不是生氣了,要不你罵我一頓或者打我都行。”
練清遠現在摸不透封曲的心思,只敢一點一點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