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發福了!”
陳秋生正回想《茅山殭屍錄》,對照電影估算任老太爺實力之際,突然聽見文才一聲驚呼,看來其是關注錯了重點。
九叔被文才叫喊驚動,跑過來一看,瞧出異常後,連忙道:“快蓋起來!”
九叔讓兩人快蓋起棺材蓋,卻是怕任老太爺吸收到陰氣及人氣,一下跳起來,到時不燒不行,卻是不好向任發交代——到底是五十塊大洋的大客戶。
等秋生、文才合力將棺材蓋上,九叔彈了彈指甲道:“準備紙筆墨刀劍!”
看過電影的陳秋生知道九叔說的是什麼,立即去拿,而文才則問:“什麼?”
“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九叔蹬著文才道,記得前不久才說過的。
這裡要說下,紅筆寫的是丹書赤字,中國古有“丹書不祥”之說,因為衙門用來記錄死囚的名籍才用紅筆,民間流傳勾畫生死簿也用紅筆,被紅筆填寫名字的人無疑被判了死刑。
咳,扯遠了,九叔說的紅筆,就是符筆,而道士畫符,用的墨,一般是公雞血、黑狗血及硃砂,這裡既然動了刀,肯定是用血,而義莊沒狗,肯定是要公雞血。
硃砂治鬼,赤血治屍,狗血價格高昂,向來節約的九叔對付殭屍,一般用公雞血加黑墨畫符,染墨斗線彈。
秋生去廚房拿菜刀和碗,順手帶了把木劍,文才則去書房拿了黃紙、符筆、墨汁,九叔則去後院拿了只雞。
“師父,又要雞?”文才很猥瑣地問道,感覺有點像九叔是在風月場所叫又鳥。
“嗯?”九叔聽得很不舒服,對著文才蹬了一眼,哼一聲,文才更猥瑣了,點頭哈腰地道:“雞……雞”,更像老鴇了。
“拿著吧,真多嘴!”陳秋生把菜刀塞文才手上道。
嗯,原劇裡,秋生是將木劍和碗遞給文才,自己拿著菜刀一刀抹過雞脖子。不過作為一個新世紀宅男,沒殺過雞的陳秋生,很自然的把菜刀遞給了文才。
九叔一手抓雞翅雞冠,一手拉著雞腳,將雞舉了起來。
文才舉著刀,比劃了半天也沒下殺手——殺雞這種事,一向是秋生動手的,他還沒殺過雞。
“你倆搞什麼鬼,當我提著雞手不會酸?”等了半天的九叔蹬眼道。
“你來!”文才奪過秋生手裡的桃木劍,將菜刀塞到了他手裡。
陳秋生深吸了口氣,提刀上前——雞是很常用的工具,早晚要殺,趁此機會煉煉膽也不錯。
回想了下前任殺雞時用多大力,陳秋生目光一冷,反握刀柄,在雞脖子上一拖。
“咯咯……”刀光一閃,血光迸濺,公雞嗓管就被幹淨利落的割斷。
九叔用碗接了雞血,接了半碗後,把還在抖的雞遞給秋生,自己則掐訣唸咒,開始做法。
“哈!”施法完畢,九叔右手食指挑起一粒糯米,在燭火上點燃後,屈指彈入雞血中。
雞血中有許多水,科學來說,是不會燃燒的,一粒點燃的糯米丟進去,也只會被浸熄。
可惜,這是個科學無法解釋的世界,九叔施了法,那著火糯米落入雞血中後,雞血立即猛烈燃燒起來,騰起藍色的火焰。
九叔倒了些墨汁進去,不畏血火,以金剛指將血墨攪拌均勻後,將一個鐵八卦蓋到碗上。
“嘿!”九叔將碗及八卦一起端起,雙手結道指晃了兩晃,又轉了個圈,然後將碗下移,雞血便沿卦象分線流了出來,落入墨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