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等她歷經千辛萬苦的趕到儼城,她才意識到了自個兒的想法,有多不切實際。
以她的能力,非但是教訓不了他人,還害的她自個兒險些流落街頭了。
在儼城之時,她所遭遇的各種不公平之事。趁著她爹問起,她都如實跟她爹講了。連她險些被城北古巷的一婦人給拐騙的事,她也講了。
“女兒若不是遇到了杜家兩兄妹,只怕就被那惡毒的婦人拐進伊翠樓了。”
“你既然到了儼城,為何不去投奔你祖母?”
季墨初劍眉倒豎,怒道“為父與你杜伯父同在朝中為官,你和你娘,卻動不動就跟他和他家人借錢。
你們可曾考慮過,那般行事的後果?”
“……”
前前後後,季清靈與她娘跟杜家人借的銀兩,差不多也有八十來兩了。
八十來兩銀子於杜府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兒,可於她和她娘而言,那就真的是一筆不小的帳了。
可誰願意低三下四的跟人借錢呢?但凡有一點辦法可想,她也不至於低頭跟杜雪鏘借錢啦。
雖然第一次立借據是寫的季清歌的名字,還被人發現了。之後被要求重立借據,還得還利息。
“爹,若是靈兒能尋到祖母。那又何至於去問外人借錢?”
季清靈唇角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我都是在繡品街閑逛時,才聽說了祖母入獄的事。”
“什麼?”
她的話,如同一個驚雷炸在了季墨初耳邊。令他險些沒能站穩,他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才沉聲道
“何人如此大膽?又是……傻子?”
“哈哈。”
季清靈冷笑兩聲,目光複雜的掠過她爹那張因為生氣,而變得猙獰可怖的臉。譏諷的道
“祖母入獄的事,應該與傻子和蕭王爺都有關。可也有爹的一份功勞。”
“放肆!”
季墨初狠狠挑眉,怒不可遏。
“爹,並非靈兒忤逆不孝,要在言語上冒犯爹。實在是因為爹早年做過的一些事,被儼城的一個叫莘繡的婦人,給講的好些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