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臥房裡燃燒著的紅燭,季清靈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玉鏡本是她母親送她的禮物,說是如此質地通透的玉鏡,一定能辟邪。
還說單看這玉鏡的雕工,都能知道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她娘君馨蘭這一生,可是連件兒像樣的首飾都沒有的。眼看著從前的那小木匣子被盜了,卻給小賊換成了拿真金白銀也未必買的到的玉鏡,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
見她娘君馨蘭喜歡,她就送給她娘。
誰知她娘捨不得用,硬是塞給了她。
“絲帕那物件兒,娘用不上。傻子的孃的畫像呢,那是你爹稀罕的。娘留它作甚?憑空惹煩惱。
偷了就偷了吧,眼不見為淨。”
君馨蘭拿著玉鏡,感嘆道。
“還是玉鏡這東西來的實在。若是拿真金白銀去買,怕是咱家這種家庭,未必買的起。”君馨蘭將玉鏡放在季清靈手中,欣然一笑,道。
“娘,皇宮裡不都多的是寶物麼?”季清靈推讓,勸她母親留在家裡用。
“唉,娘老了,用不著了。就算打扮了,你爹還是不會回來跟娘過。”
君馨蘭說到這兒,伸手抹了把眼淚,語重心長的道“靈兒啊,有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我這做孃的,卻不能不跟你講啊。
你都即將要入宮當燕王的妃子了,往後,生是燕王的人……”
“嗯。”
季清靈尷尬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兒。
“入了宮,就別再惦記著戰神蕭王爺了。靈兒啊,娘在京兆尹衙門那會兒啊,也是遠遠的瞧了瞧燕王爺的。
他模樣兒俊,成熟,穩重。不過就是比蕭王爺更冷漠了些,這並不礙事。
待男人啦,你得哄。
那歌女都能把燕王爺的心哄到手,我家靈兒這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跟你爹練過武藝的女子,能不討燕王爺歡喜?”
君馨蘭一臉自信的笑著,讓季清靈放心入宮,按她晚上教她的法子,討好燕王爺。
結果吧,這燕王爺一天都納了四位側妃。輪到進她婚房,那已經是深夜了。本以為她娘教她的法子能用上,誰知新婚的初i夜……竟然是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