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姑姑抱著帝瑜,由衷的贊美道:“皇太後,皇長子長的可真像皇上。也跟皇上小時候一樣沉靜。瑜兒這名字,也很好聽。”
“那是,那是。清歌取的名字,能不好聽?”
皇太後淺淺的一眯美眸,伸手輕拍著懷中的帝瑩。道:“瑩兒聽到沒?郭婆婆在誇你哥哥乖巧。
其實啊,瑩兒也乖。”
言罷,皇太後低下頭去,吻了吻帝瑩的一雙小耳朵。低聲道:“瑩兒啊,等再過一兩個月,你就要有堂弟或者是堂妹了。
你的語茉嬸嬸,也要生了。”
用過午膳之後,皇太後接走了孫子和孫女。帝瑾軒為了不讓季清歌難受,就陪她坐在臥房中,沒準她走出去送皇太後他們。
“等你再休養一些時日了,為夫就帶你回宮,同孩兒們相聚。”帝瑾軒坐在軟榻上,緊緊的擁抱著季清歌,安慰她道。
季清歌微微點頭,右手輕i撫著帝瑾軒背後的青絲,低沉婉轉的聲音道:“夫君,孩兒們都隨他們的皇祖母回宮了。你這當父皇的,也該回去陪陪他們了。”
她家帝債主爺為了照顧他們母子,已經出來陪伴她太久了。也是時候放開雙手,讓他回去處理朝中政務了。
不管帝瑾軒有多難舍,季清歌都把他勸走了。
直到聽著“踏、踏”的馬蹄聲變得越來越輕,直至完全聽不到了。她才咬了咬牙,狠心的關上了雕花木窗。
拉上錦緞簾子的那一刻,她已哭成了淚人。
皇太後此番前來,也同季清歌說了些體己話。皇太後說道:“清歌,我跟你說件事,可別跟永年提。
我為太上皇寫過好幾回的書信,託西涼州的宴大人帶給他。我勸太上皇回宮,因為他年事已高,獨自在西涼州生活,太孤苦。
可是他卻讓宴大人把我寫的書信,原本原的退還給我了。
連拆都沒拆……”
皇太後姒夢菲說,她與太上皇帝宇夏的情,始於“緣深”。若沒有他們的父輩為他們指腹為婚,那她也許不會愛上i帝宇夏。
而她與帝宇夏的緣,又終於“情淺”。
帝宇夏曾經說過,娶妻娶賢,納妾納容。姒夢菲是賢淑的妻子,也容貌絕佳。只是……他偏偏就愛著那西涼國的亡國小公主了。
“我也讓宴大人跟太上皇講,說他即將當皇祖父了。可是我能想象的到,他縱使是聽到了這個訊息,亦不會多說一個字。
他還說,他真的曾經說過,想和我再有一個女兒那句話。”
姒夢菲伸手揉了揉眼角,雙肩氣的顫抖個不停。哽咽的道:“清歌!他說的那句話,究竟是想對誰講的?
是他在那一時眼花了,錯把我當做了耶律.瓊花才提的?
還是……他根本都是在戲弄我!”
季清歌沒能回答皇太後,在她的記憶中,她還是頭一次聽到,皇太後向她訴說心中苦悶的。
有些話,身為晚輩的她,並不便給出答案。哪怕她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太上皇從前對皇太後所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太上皇在從前的歲月中,都從未把皇太後當作過耶律.瓊花。那在他年近五旬之時,又怎會犯那般的錯誤?
可她又分外的清楚,就算她能誠實作答,皇太後也未必願意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