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是聽錯了麼?皇帝都有好幾年,沒在她的碧瑤宮陪伴過她了啊。
在皇後感到驚愕之餘,郭姑姑卻是會意的笑了笑。她忙領著一幫宮女們,去為皇後重新收拾臥房了。
畢竟距離皇帝上一次來碧瑤宮過1i夜,都有四五年了。
龐妃的皇長子帝瑾宸,都會拿著紙鳶滿地的跑了。
皇帝見皇後疑惑,就淡淡的道了句:“賢後不是想要個孩兒麼?朕也想。為了多要幾個孩兒,朕近來也嘗試了下,跟不同的女人,做著相同的事。”
皇後在聽了這句話後,只感覺胃裡有股暗流在翻湧。可她還是強行的忍住了,良久,才道:
“唔。”
當晚,皇帝一改他往日的漫不經心之態。而是極為主動的愛著皇後,愛到了她渾身是傷,額頭都在床頭給撞出了一塊兒淤青。
那樣痛苦的日子,她斷斷續續的過了近一個多月。
直到她被禦醫確診,已有身孕後,皇帝才又回到了龐妃那女人身邊。
皇後眼底閃過一絲羞怯與無奈,低聲對季清歌說道:“他讓我受了那麼些屈1i辱,才讓我有了永年。
可這些話語,我又能說與誰人去聽?
我羞於啟齒。”
季清歌會意的點了點頭,道:“母後,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事的,也包括蕭王殿下。我會盡力的同汐瑤郡主去救他,哪怕將西涼行宮掀個底兒朝天了,也得將他尋到。”
皇後無奈的嘆息一聲,擺了擺手,道:“位於西涼行宮的東門,有一處湖泊。我兄長姒相早讓他的得意弟子宴衍,在那邊做了手腳。
東邊,可能是唯一能讓永年求生的通道了。
能否將此話帶到,就看清歌你了。”
季清歌眼神堅毅的看向皇後,點頭道:“敬請母後放心,兒臣一定能為蕭王殿下帶到這話。”
言罷,季清歌轉身,領著珞王府的那些女影衛們,很快就走出了竹屋。離開了那片充滿了竹子馨香,卻也隱隱透露出了一絲詭異氣息的竹林。
季清歌很快就趕回了行營中,靈巧的身姿縱身一躍。便潛至了她和帝瑾軒,當初參加了場慶功宴的,營房的屋頂。
在嘀嗒的雨聲中,她聽出了幾聲怒吼聲。緊接著,她就瞧見了一襲熟悉的白影,站在了高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