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尷尬的弧度,低聲道:“蕭王殿下,是我不好,不該偷走你的至關緊要的物件兒。”
“沒有甚物件兒,是比i本王的小妖女還要緊的。”
帝瑾軒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季清歌面容,低沉的聲音道。他湊近她,嗅了嗅來自她華服領子處的錦幽蝶馨香氣息,戲謔的道:
“薰這麼香,卻不在房中等我。為何?”
“你……”
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季清歌羞怯的道:“說正事,別在這種嚴肅的場合開玩笑。”都到這般危急的時刻了,她家債主爺竟還有心思說笑?
說話時,季清歌用眼角的餘光一瞧。只見帝瑾軒已伸出他纖長白皙的男人手指,將她還給他的,用綃帕包裹著的帥印給取出了。
被帝瑾軒拿在手中的那枚帥印,乃是由上好的古玉製作而成的。此刻,正在油燈的燈光的映照下,泛出了晶瑩的光澤。
帥印上龍飛鳳舞的“齊”字,分外醒目。
據說“齊”字是出自熙玥天子之手的,見到帥印,就猶如天子親臨。
季清歌分外的清楚,刻有“齊”字的帥印,於熙玥皇室的皇子而言,有何重要的意義。那不僅僅是尊貴身份的象徵,還是皇帝對執掌帥印者戰功的肯定。
由此可見,三皇子蕭王殿下在皇帝心中,還是頗有些受皇帝器重的。
只是這枚帥印並不是由皇帝i親手拿給帝瑾軒的,而是他在奉棲徵戰的那段時日裡,由燕王殿下代i皇上交給他的。
算起來,帝瑾軒執掌那枚帥印的時日,都不足四個月。
帝瑾軒亮出了帥印,對大廳中的所有禁軍將領們說道:“諸位將軍跟隨本王南北征戰,迄今,已有數年。”
在他的愛妃季清歌趕到大廳之前,他的那些位禁軍的將領們,就向他表達了他們的個人意願。說他們此生願誓死追隨著他,與燕王殿下的密探們決一死戰。
帝瑾軒聽後,只是微微點頭。
他總不能跟那幫禁軍將領們講,說他的帥印,已落入他愛妃季清歌手中了。哪怕是他有意給她機會,讓她給偷走的。
好看看她在危急關頭,都能想出甚令他意想不到的法子來。
只是這事,他是不好跟著禁軍的將領們透露的。
在他被宴衍的影衛救走後,就跟著影衛回到了宴衍的營房中。他沐浴後回到了宴衍的書房裡,喝著熱氣騰騰的中藥。
只見到宴衍的隨從進門來,稟告給他道:“啟稟蕭王殿下。屬下方才聽說,蕭王妃已經離開了竹屋,……此刻正在雲刺史大人的營房中。”
雲刺史i雲徹就在宴衍的營房中,同宴衍議事,這一點,帝瑾軒是清楚的。
在宴衍走進了房間後,還建議道:“蕭王殿下,要不你歇息片刻,就回到營房去吧。如此,就不必讓蕭王妃久等。”
對於蕭王妃偷走了他帥印一事,他是如實跟宴衍提過的。
誰知宴衍卻說道:“那正好就說明瞭,蕭王妃是位極有膽魄的女子。如若不然,她也不敢偷走蕭王殿下的帥印。
因為她會擔心,她承擔不了那份罪責。”
帝瑾軒欣慰一笑,道:“宴大人所言極是。”在宴衍面前,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愛妃季清歌的情感。
對於季清歌去了竹林尋找竹屋,去拜訪了他母後一事。他認為是她設的一個局,只有那般,才能分散龐妃的親信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