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雲刺史大人的營房後,季清歌在大雨中一路狂奔,很快就返回了帝瑾軒的營房門口。
她顫抖的右手從衣袖中,取出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拿在手中,看著它淺笑。回想起帝瑾軒當初給她這把鑰匙時的情景,她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這把營房的大門的鑰匙,她保管了足有三個來月。在領軍返回西涼的途中,她還打趣帝瑾軒道:
“我說不要這鑰匙,你非得給。你看,我們還能有機會回行營的營房歇息麼?”
“只要小妖女想去,隨時都可以。”
帝瑾軒好脾氣的笑笑,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總要我幫你拿著鑰匙?假如我是個不夠謹慎的人,給你弄丟了,多麻煩不是?”
季清歌坐在馬背上,被帝瑾軒緊緊的擁在懷中,感覺暖暖的。問他話時,她還側了側臉,想回頭看他。
但他卻躲避著,不給她瞧見。
“鑰匙自然是要給管家婆保管的。小妖女,你要敢把鑰匙弄丟了,看我不吃了你?”帝瑾軒以下巴蹭著季清歌額頭,佯裝威脅她道。
“唉,保管鑰匙多沒勁。要是有那麼一天,你能把帥印也給我保管一回,那才好呢。”季清歌俏皮一笑,低聲說道。
“好。”
帝瑾軒的右手微微抬起,伸手輕i撫了下季清歌面頰。大抵是感覺到她面頰在微微發燙了,才道:
“拿著帥印,那就得好好兒的伺候本王了。就你那半推半就的樣兒,何時才能有個接管帥印的孩兒?”
“夫君,你又拿我說笑了。”
季清歌羞怯的低了低頭,道:“你們的精銳之師,究竟是哪般的啊?從前說是隻認虎符和聖旨,這下子一到奉棲,怎地又還是有帥印了?
我都鬧不明白你們了。”
“你少岔開話題,就和本王說說,何時為了帥印主動一些?”帝瑾軒壞壞的笑笑,問道。
“隨時。”
季清歌在拿鑰匙開啟營房的大門時,腦海裡仍記得她回答過帝瑾軒的“隨時”二字。眼底不禁劃過一抹羞怯,她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