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季清歌,挑唆著她的夫君蕭王殿下,拿軟劍殺害了她的生父季墨初。
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她最先愛慕著的男子,便成了她的殺父仇人。令她根本不能再愛,卻也無法深深的去恨。
所以,她對燕王殿下的愛,也並不是一心一意的。
誠如燕王殿下所言,“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然而你卻並不懂,何為愛。”
若不是帝瑾軒處處維護著她恨的季清歌,那她,也不會在這般痛苦的時刻,仍在想用盡她最後一絲力氣,去掐死季清歌。
可她明白,如今的季清歌,早不是被關在廢棄柴房中的傻子季清歌了。
那個任誰都可以欺淩的,熙玥皇朝的常勝將軍季墨辰的遺孤,已經真的走了。
從前她不信,如今,她徹底信了。
聽了季清靈的話,就讓季清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滑稽的笑意。她狹長的鳳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嘲諷的道:
“季妃娘娘,你磕頭了半晌,怎地也沒見到你額頭處有沙子啊?”
連她都瞧出了季清靈的虛情假意,那季清靈的苦情戲,又能瞞的了淳于鑰?
季清歌擺了擺手,字字鏗鏘有力,道:“季妃娘娘,去年的事,我仍然沒忘。當你和嬸嬸拿著馬鞭打我,拿著木棍把我雙腿打骨折。
甚至還拿了烏翎膽毒藥酒,往我口中灌的時候。
嬸嬸就告訴過我一句話……”
“什麼?”
都到了這般的時刻,季清歌竟然跟她提到了從前的事。這讓她一時還真是難以記起,究竟是哪一句了。
“是什麼,於你而言,都不重要了。”
季清歌伸手幫季清靈整理了下衣領子,湊近了她,道:“你娘說,做人不可心太貪。”
君馨蘭曾經在廢棄柴房中,對季清歌冷冷的說道:“傻子,你也怨不得嬸嬸。要怨啦,就怨你爹孃走的太早。”
“……”
被打傷的將門千金季清歌,也就是從前的芊芊,眼神憤恨的刺在君馨蘭臉上。怒道:“你不得好死!”
“哼,傻子,你這話可就說早了。像我君馨蘭這種有福之人,至少都要活夠一百歲。我不得好死也好,能長壽也罷。
你這短命的傻子,是見不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