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帶的糧草,只夠齊軍將士們支撐著過個二十來天的。
在路上等待的時日越久,就越會耗費掉本就不夠充盈的糧草。
帝瑾軒讓帝瑾宸給個痛快話,“如何懲治季氏燕王側妃?”否則,他不會輕易饒恕了季清靈,那淳于鑰也不會善罷甘休。
哪怕淳于鑰一再的強調,不讓他插手此事。說不想看到他在回到皇城之前,跟帝瑾宸之間生出太多的間隙。
“我跟燕王殿下之間的兄弟情分,本就淡薄。淳于兄何苦要顧慮這些?”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道。
“怎能不顧慮到?”
淳于鑰微微搖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兒。道:“他此次一回到皇城,就要接受皇太子的冊封大典了。”
而蕭王殿下,仍然還只會是熙玥皇朝的戰神。
若是在不日之後,等帝瑾宸一繼承帝位。熙玥皇朝的一代戰神蕭王殿下,就只能給帝瑾宸稱臣了。
淳于鑰眼底閃過一絲惋惜,伸手右手輕放在帝瑾軒肩頭,道:“有些事的發生,或許無法避免。可如今的你我都還未趕到西涼州,凡事……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淳于兄,我知道你在顧及著甚。但你若是認為我會在意那些,怕是就看錯三弟我了。”
帝瑾軒自嘲的道。
淳于鑰能為了護他周全,領軍在奉棲戰場上與強敵廝殺。他怎能因為帝瑾宸的身份,而待於他有恩的義兄淳于鑰不公?
就連他在路上遇到了司空幽憐後,那司空幽憐也是這般說的。
“該來的,早晚都會來。與其憂心忡忡的過著,不如坦然接受的好。”
司空幽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目光複雜的注視著帝瑾軒。道:“三皇子殿下,你若是放心,帶我一起?”
帝瑾軒薄唇挑起一抹帶有三分邪氣的笑意,低聲對司空幽憐說道:“昨晚,其實我與她都見著你們了。
離的那麼近,你都未瞧見她。對你,本王自當放心。”
所謂的昨晚一事,是指他和季清歌在燕王殿下的牛皮大帳外,偷聽之時。恰巧發現了司空幽憐和他的幾個隨從們的身影。
等他和季清歌離開時,司空幽憐們都未離去。
帝瑾軒微微聳肩,湊近了司空幽憐幾分。戲謔的道:“司空少將軍,昨晚可是歇息的好了?”
一個未曾婚娶過的司空幽憐,在聽到了帝瑾軒的這番話語後。那張白皙妖媚的俊臉上,瞬間就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