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將握在手中的韁繩,拿給了季清歌,道。
她詫異的眼神兒看向帝瑾軒,再迅速的掃視了眼同奉棲國的禁軍們,正在進行激烈戰鬥的淳于鑰的將士們。便道:
“你走,早些回到西涼。”
讓淳于鑰的人潛在城中,隨時為帝瑾軒沖出突圍做準備,這其實是她和雲婉凝相商後的結果。
雲婉凝說,“三哥讓我照顧你,而你,卻讓我將最後的機會留給他。我的雲氏親軍,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在我堂伯父那兒。
被我帶出來的這些親軍將士們之中,又有十幾萬將士們,是淳于伯父的人。”
淳于伯父說,他帶著他的精英影衛們一起作戰。指揮起來,也得心應手。他都是年過四旬的人了,行軍作戰,也算是有些經驗了。
“婉凝,你這丫頭,就不要為我擔憂了。你且記住,淳于伯父在戰場上都沒受過傷,更不可能戰死在沙場的。
你帶著你的人,好好兒的跟你三哥還有三嫂他們,沖出城,回到西涼去。”
淳于鑰說那句話時,季清歌也在淳于鑰的客房裡。她和雲婉凝都搖頭反對,表示不能讓淳于鑰的人去冒險。
可淳于鑰卻露出了雲淡風輕的笑意,問道:“難道你們認為,留在城中的影衛,還能聽從他人的指揮?
燕王殿下已經失道寡助了,而蕭王殿下,他卻是沒接到密旨的皇子。
放心,我行事有分寸,屈不了你們任何人。走吧。”
淳于鑰揮了揮手,眼底流露出了無盡的難舍,道:“記得我說過的話,若真等到了那麼一天,就要盡快的回到西涼去。”
回到西涼!
季清歌明白,只有回到了西涼,他們才能引得耶律.宗楚的人,到西涼邊境。在那兒,就方便齊軍將士們,與奉棲軍廝殺。
畢竟在沒有糧草的情況下,逃出兇險境地,才是上策。
季清歌站在酒肆的門口,掏出綃帕,給帝瑾軒捂住了口鼻。他在那間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大廳中,打鬥了太久。
那些奉棲國的密探們身上所濺起的毒血,已經侵染了帝瑾軒身上的白色華服。